“小顾老爷,你在做什么?”卓念笙早上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精力,“我们出去玩吧!”
“我是要考试的人,当然是在准备文章了。”顾北辰捻着笔杆在想事情。
“王立于沼上,顾鸿鴈麋鹿……这啥意思,这个字儿咋念?”
“梁惠王站在池水边,看着大雁和麋鹿,那个你不认识的字跟雁相通。”顾北辰一心多用,没注意卓念笙已经走到了他身旁,拿起了另外一张纸。
“梁惠王是你朋友吗,你还认识王爷,”卓念笙问,“这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制艺……就是八股文,刚刚那个就是年初恩科出过的题目,新皇上就喜欢出这种不明所以的题目,让别人猜他的心思。”
“小顾老爷,我的确是没怎么读过书,但我不是不识字!”卓念笙把那张纸怼到了顾北辰脸上,“这分明是各大门派的产业田亩统计,你们读书人还关心江湖上的事儿啊?”
“啊……这个,这个是谁放在这里的,庸俗,全是铜臭味,快拿开!”
“呵呵,把你的文书拿出来给我看看,上回我没看清楚。”
“昨天压在府衙了。”
“那你怎么进京?”
“坐船……坐船过去。”
“坐船就不用文书了?”
“应该不用吧。”
“顾北辰,又是你!”
“谁?”
“你还装,别再缠着我了,我讨厌你!”卓念笙提起宝剑,对着顾北辰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顾北辰被沉重的剑鞘砸到脑袋,当时血就飙出来了。
“简直是有辱……有辱斯文!”顾北辰哆哆嗦嗦地指着卓念笙,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
‘按照本朝律法,平民殴杀生员及以上者,处腰斩之刑,腰斩你知道吗,就是从中间横着把你剁开,在死之前人会挣扎很久,足够写下十几个惨字。’神如是说。
‘别说风凉话了,我哪儿知道他真的不是啊,这个情况怎么救?’
‘只是晕了,没有生命危险,用香灰敷住伤口就行了,但是脑震荡变成傻子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
到了晌午,顾北辰才“悠悠转醒”,一恢复意识就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卓念笙气得说不出话。
“小顾老爷,对不起哦,我认错人了。”卓念笙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赔你银两好不好?”
“你……不可再胡闹。”顾北辰接过卓念笙端过来的茶水,“这个顾北辰是什么人呐,你与他究竟有何恩怨,为何只是听到名字就喊打喊杀的?”
“这个人可讨厌了。”卓念笙开始在顾北辰面前历数顾北辰的“罪恶”,丝毫没有注意到顾北辰手中的茶水一会儿结冰,一会儿沸腾的神奇现象。
“真是稀奇,此人与我姓名近似,年龄又相仿佛,他的武功与地位却如此之高,实在世所罕见,真乃天纵英才,羡煞我也。”
“呵呵……你干什么,别起来了,你要写什么,我帮你写。”
“好,你写更好,我念你写……本人卓……你叫什么来着?”
“卓生。”
“本人卓生,因无故殴打螺塘县举员顾讳成者,无以赔偿,特此抵押己身……”
“去死,你跟他一样讨厌!”卓念笙把毛笔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