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用《孟子》拨开了卓念笙越凑越近的脸，眼神躲闪地说，“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个好赌难赢之人。”
……
‘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卓念笙暗暗想道。
‘呵……你以为我傻到连一手都不藏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念笙。’顾北辰暗暗想道。
‘这两个死傲娇，耽误本神上天庭，今年的蟠桃会又没戏了，唉……’神明大人暗暗想道。
……
“你还懂看面相，骗人吧，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卓念笙还是狐疑。
“子曰，洁净精微，易教也，圣人从来不排斥玄妙的学问，只是担心百姓学了这些不用于正道，所以……”
“呼……”卓念笙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事。
“歪门邪道你是样样在行，经史子集你是场场不到啊。”顾北辰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个手势也是跟她学的。
客栈屋顶的瓦片上传来微不可察的响动。
下一个瞬间，顾北辰就出现在了屋顶，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奇装异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西方摩尼教的黑暗圣使，女的是光明圣使，顾北辰的事业需要大量金钱资助，这两个算是投资人的代表。
“想不到……我们中原圣教未来的掌舵人，竟然是这样的痴情种子。”光明圣使的手势很奇特，左掌在上，完全覆盖住了右手的食指，顾北辰每次看到都以为她要把自己的食指掰下来。
“管得着吗？”顾北辰叉腰盯着对面二人，“你们俩要是闲着，去街面上打更去。”
“五宗并派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黑暗圣使的手势更奇怪，两只手的大拇指反方向扣住，就这么纠结着抱在胸前。
“在做呢，怎么着？”
“怎么着……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迹象，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没看到说明你们眼神儿不好，本尊现在要上京去考状元，等我入阁拜相，什么正道魔道，天下诸派，厂卫鹰犬，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切……”光明圣使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那样太慢了，等你当上内阁首辅，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五宗并派的事情不能再拖，你必须尽快打好这个基础，以备后续圣教的重建。”黑暗圣使消失在了黑暗中。
“加快进度，不然我们不能保证尊夫人的生命安全。”光明圣使化作了一团微光。
顾北辰比出了两个中指，这也是跟卓念笙学的，她曾经告诉顾北辰这个手势可以用来表达相当程度的愤怒，顾北辰觉得她在这个方面简直算是一代宗师。
……
“水，水……”卓念笙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像在冒火。
顾北辰又出现在了房间里，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凉茶。
卓念笙趁他不注意，伸手点向顾北辰的风池穴。
顾北辰早就改换穴位防着她了，卓念笙点了也是白点。
风池穴乃是易容术最大的软肋，无论是何等高明的易容术，被人点中这个地方必然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