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你就不能起个认真点的名字?”
程玉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一条破铁船,你还要我怎么认真?”
现在淮河上往来的都是以李林眼前这种铁皮船为主,造船厂已经不造需要划桨撑篙的木船了,所以木船愈发少。
想买木船,只能找那些从船厂退休的老工人那里买纯手工打造。
“那也不能这么马虎,说出去让人家笑话的,”
程玉山为难的道,“要不咱们改个好听点的?”
“先凑合着用吧,”
李林摆手道,“等咱们以后买大船的时候,你起名字。”
“你下次还要买?”
程玉山一脸的不可置信。
“废话,”
李林越来越不待见这个舅子了,没眼力劲,“既然做了,那就继续做大做强,下次直接买货运船,可以直接入海的那种。”
一旁叼着烟的贵三道,“大林,你这气魄越来越大了。”
“三哥,你又闲着没事来笑话我了,你昨个不是说要去省城吗?
有时间跟我耗着?”
李林问。
贵三道,“我兄弟在那办好了,我去了也没什么事,就留家里等过年了。”
然后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天越来越冷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下雪咯。”
程玉山道,“这天也没多冷,不一定会下呢。”
贵三本不愿意搭理程玉山,但是看在李林的面上,还是随口应付道,“以前比现在冷,入冬河面上都结冰的。
推车的、挑担的、赶集的,都从上面走,政府怕出危险,气温稍微回升一点,兵役局就让人往冰上扔手榴弹,炸开后不准人走了。”
李林以前只听人说过,但是没见过,好奇的道,“这么长的河面,怎么炸,那得多少手榴弹?”
贵三道,“只炸乌龙集这一段,冰块堆起来,水动了,下游也就砸开了,不过就这也没用,有些老汉胆子大,杠着笆斗游都游过去。”
钱长江大声道,“我有一年到河对岸磨坊,就是这么干的,跟我家老大来回跑了两趟,差点没给冻死。”
贵三没好气的道,“谁敢跟你这种傻大胆比啊。”
“这是夸我?”
钱长江不确定的问。
“当然是在夸你。”
贵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表,你回去跟婶子报个火,我去搞条羊,晚上咱们搭伙搞个锅子?”
“那太没问题了。”
钱长江毫不犹豫的应了,骑上自行车,对着一旁的田老四等人道,“晚上你们都去。”
“长江哥,你先回去,我去搞只老鳖。”
田老四笑着道。
晚上。
钱老太太把李林家的煤炉子也搬了过去,上面炖了两个锅子,噗呲噗呲冒着滚汤。
李林往每人碗里舀了一勺肉,然后拿着筷子夹了黄心菜的菜心焖锅里,等滚了两开捞出来,也不怕烫,直接送嘴里了,咬的嘎嘣响。
饭桌上,田老四央着贵三继续讲在南方的见闻。
贵三没拒绝,借着酒劲,滔滔不绝。
低着头把羊骨头吐到脚底下的哈巴狗嘴边后,继续道,“我上次跟你们说的高第街,你们还记得吧?
那些个体户,大部分都是回城知青和城市无业市民,不但别人看不起他们,他们自己也是看不起自己的。
结果呢,有一部日本电视剧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