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屈家,邱春芳正在跟丈夫屈永福说话。
“今天小池过来找志伟那会儿,哪家没起炊烟啊?就小池他们家。”两家邻居多年,小池谈没谈对象他们还能不清楚吗?后来保送名额一公布,听说那人不用高考了,他们再傻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昨天晚上跟我说那女孩在屋子里烧饭,你不是还挺开心嘛。我看是有向好的心的。两个人年纪小,不懂事,你平时多看顾看顾。”屈永福洗完脚,正拿毛巾擦着脚。
“哎我说——”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屈永福放下毛巾,往外走:“我出去看看。”
等他回屋,邱春芳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小池吗?他怎么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跟老家断了联系,前两年还常常过来打秋风被她赶走,永福受伤之后,他们这里现在一般也只有池骋过来。
“这孩子跟我说明天就不过去修车铺了,还跟我打听了些海城的事情。”屈永福以前开车经常去海城,比旁人都要熟悉些。
“他打听这个干嘛?”邱春芳问道。
“他说还去大城市闯闯看,窝在江市难受得紧。”屈永福叹了口气。
邱春芳皱起了眉头:“去海城?那小林怎么办?这孩子还怀着孕呢。不成,我去找小池说说。”说着说着,邱春芳着急,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她是怀过孕的,第二次还差点要了命,这孕妇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屈永福连忙拦住她,劝道:“你干什么呢!人家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出去闯闯也没必要拦着。小池从小是个懂事的,孩子需要帮助,他自然会开口。”
“哎,我就是担心。本来小池书读得好好的,成绩也一直挺好,读完高二就可以考大学了。都怪那什么保送,好端端的整出那么一回事。你说他们心怎么那么坏呢?”邱春芳说道。
“行了行了别想了,睡了吧。”妻子身体不好,屈永福不想她太过忧虑,说道,“小池一向聪明,去了大城市没准还能发展的更好,我明天去给老庄打个电话,请他帮忙照顾着些。”
老庄是屈永福在海城的朋友,当初他出事,就是为了救老庄,如今为了池骋,是打算把这人情用上了。
第二天林苔醒来后,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这两天睡得都很沉,一觉睡到大天亮。
穿衣服起床,走下床穿鞋,走到桌前,看到桌上放着的粢米团,自觉地拿起来吃了。
然后走出门,看到池骋正在菜园里拔草,看到林苔出门,招呼了声:“起了?桌上有饭团。”
“嗯,我吃了。”边说边拿起一旁的牙杯牙刷开始刷牙洗脸。
洗完看池骋忙着拔草,林苔就说道:“你忙,我先去做凉皮。”
听到林苔这么说,池骋急忙把地里的草都拔了,又把水浇了,然后到厨房里去给她打下手。
这时候林苔正准备洗面,这一步骤还挺费力,池骋问清楚怎么做之后就接过来开始洗面。
洗到面筋出来了,把洗面水放到一旁静置。林苔就让池骋去另一头烧火,开始做调料汁。
她准备做两种口味的,一种偏辣口,一种偏酸口,都是开胃的。海城日常吃食和江市相近,也是偏甜的,虽然林苔用的是本地辣椒,但还是怕到时候顾客吃不了辣,到时候也可以单点酸口的。
酸口的味道不显,等到林苔开始炒辣油,霸道的香味立马霸占了不大的厨房,林苔还被呛得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池骋走过来想拿走勺子:“我来吧,你去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