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就这么回去?”
“不回去还能如何,瞧她那轻狂样儿,分明是无视我。”这样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哪配与她同为妃嫔。
“主子,橘绿还在那儿跪着呢,要不?”橙黄试探道。
“怎么,你想替她求情?”安嫔眼风扫过。
“奴婢不敢。”橙黄连忙低头。
“我看你也是糊涂了,同她一样,没规矩的很,真是有辱斯文。”安嫔的一脸嫌恶犹如实质,让橙黄将头缩地更低。
安嫔施施然走了。
借着转身的空档,橙黄偷偷往橘绿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悄悄在哭。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招术,还是主子首创,特命橘绿配合。
主子从前在诗社时便善用这招,成功驱逐了许多比她才气更高的女子。而橘绿,从当初的唯唯诺诺,到如今的驾轻就熟,这中间,哪是她一人之错?
用的好时她是主子身边最得意的,如今用的不好,便落到这样的处境。
罢了罢了,主子之事,哪容得她来置喙。橘绿好歹还是主子自己要求带进宫的,她一个被夫人强塞进来的,不得主子喜欢的,哪来的自信同情他人?
再看看那边赏完美景,坐着与众奴婢分吃喝的毫无架子的徐才人。
她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左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天底下,哪有主子肯在乎下人的死活呢?
“陛下,怜芳殿的安嫔,使人送来一幅画。说是早些时候您要的秋意图,今日甫一画好便拿过来了。”
休息日一再被打扰,宣化帝已是有点恼怒。但来人毕竟是近记挂几分的安嫔,他表示为了爱妃的佳作,还是愿意忍上一忍的。
然而,只看了一眼,他便失了兴趣。
“无趣,快些拿走,莫要伤了朕的眼。”宣化帝极为嫌弃。
“这笔触,较之以往急躁了很多,水平更是陡然下降,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毕竟是得宠的爱妃,宣化帝虽然有些不喜,但也没生气,反倒为她找补起来。当然,如果他没有方才的嫌弃之语,这份宠爱或许看起来更真心些。
“据奴婢了解,安嫔娘娘今日受了些委屈,回宫之后画完这画,便倒在了榻上,难受的紧,如今连晚膳都不曾用呢。”李公公道。
安嫔是什么性子他略知一二,是好是坏他不予置评。只一点,她如今得陛下的看重,他李福海嘴里便不会出现一句关于她的坏话。
“朕分明记得,安嫔好细腰,从不用晚膳?与受委屈有何关系?”机智的宣化帝直接抓住漏洞,揭穿了安嫔的伪装。
“陛下圣明!”李公公忙道。
“罢了,是哪个给她委屈受了?”贵妃?丽充媛?……宣化帝暗自在心中寻找罪魁祸首。
“据说是和徐才人,因为下人起了争执……徐才人占了理,据理力争,安嫔不敌,落了下风。”李公公讲的中规中矩,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呵呵。”听完全程,宣化帝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
安嫔下人有错在先,她不赔礼,倒是开始恶心别人。
别问他怎么知道这些招数的。昔年在张德妃手下吃了无数次暗亏,十有四六都是这招。
父皇吃那一套,朕可不吃。
安嫔啊,从前的清高冷艳,终究是朕错看了。
至于那徐才人,当日一时冲动,为她升了分位,难不成倒养大了她的心思?
听刘嬷嬷说,她母亲于自己母亲有恩。看她这样这样肆无忌惮得罪位高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