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用私刑,是谁要来告我?”

三棱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卿酒酒:“貌似是雪凝郡主。前两日如意被小姐赐鞭刑在长月街示众三日,雪凝郡主瞧见将人抢走了。”

“她真是有闲心,来管我们家的事。难不成我堂堂卿家大小姐要管教个下人还不可了。”

卿酒酒拿起祖父这里的一条出阁方巾揣在怀里,不屑地说道。

两人随着大理司的使者刚走到门口,就又被人叫住。

“酒儿,且慢。”

江岚得知卿酒酒被大理司传唤,手忙脚乱地就赶过来了,王月侍在一旁。

“母亲?”

“酒儿,母亲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卿酒酒疑惑,等着江岚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如意并未签卖身契,你此去受审,恐……”

三棱听得此话,直接不顾卿酒酒在场抢言道:“大夫人,这是何意。为何不早告知大小姐,现如今官府涉入,大小姐岂不是要被问罪。”

如果是良民,即便是人真的有罪,不管是普通人家还是官宦人家未上报官府,都属于私自用刑,是要按照伤者伤势论罪的。

江岚知道是自己的错,三棱又是老夫人的人这么说自己也怪不得别人。“我知道,所以母亲与你同去,如果真的到那一步,母亲顶罪就是。”

见卿酒酒虽未说话,却眉头微蹙;便呢喃道表明自己的想法。

卿酒酒见江岚如此也不忍责备,“母亲多虑了,那雪凝郡主就是冲着酒儿来的。况且那如意本就是害我祖母的罪魁祸首,即便是郡主又如何护得了她。月姐姐快带母亲回芣苢居,在家等我消息即可。”

王月恭敬道:“是,大小姐。”

马车上,卿酒酒拿着方巾看了又看,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毒既无色无味,还能潜伏这么久不被自己发现。

“小姐,到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大理司的司院。三棱被挡在了外面。

又一次她来了这里,还是被告席,却要跪下了。

堂上是大理司司正,左首是太子与雪凝郡主,旁听。

司正见人已带到,“啪”便直接一拍惊堂木:“肃静!”

堂外看热闹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卿氏,本司问你,堂下何人,你可认识?”

司正平时还能跟卿酒酒客套两句,现在卿家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已经过世,卿家大儿出征。就凭主告是雪凝郡主,卿酒酒也讨不到好处。自然也就不容他们絮叨了。

卿酒酒抬头看向被担架抬上来的如意,此时就算还活着,怕也只是苟延残喘。血肉模糊的身上还飘散着一股苦味,应该是雪凝为防人死了用汤药吊着命的吧。

“回大人,是我府上曾侍奉母亲的婢女。”

“那本司再问你,可有她的卖身契约?”

“没有。”来这里前自己已经知道了,自认没什么可狡辩的。

雪凝郡主却没想到卿酒酒能够如此平静,冷笑道:“那就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女子是你府上的婢女喽?大胆卿酒酒,身为名将之后,竟随意打杀良民。可有将我国律法放在眼里。”

司正正准备定罪之时,卿酒酒嗤笑开口道。

“何时义渠氏也算的我东夷国子民了?”

当卿酒酒说这话的时候,楼炎冥看戏的眼神为之一振。想了一下自己早已毁灭一切有关如意身世的信息,便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就算让如意自己证明是义渠氏族人,她怕是都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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