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菲呜呜咽咽,“回五小姐的话,奴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活下去了。”

说罢跪直身子,撩起自己的袖子。

衣袖下是伤痕累累的胳膊,仔细一看,可见上面鞭伤、刀伤、刺伤,不尽其数。

“天啊,这也太残忍了。”夫人们一声惊呼,不忍得撇过头,眉头皱起。

梁清琬也皱了皱眉,她也没想到,梁怡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全菲放下衣袖,收起胳膊,胡乱擦了把泪,继续道:

“七小姐这阴谋漏洞百出,只有她自己觉得天衣无缝,奴婢相信就算今日五小姐没有与她对峙,老夫人和国公爷也会还五小姐一个清白。”

“可奴婢就不同了,主子犯了错,做奴婢的无能,不能规劝一意孤行的主子,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定是奴婢。”

全菲向老夫人磕了个头,才继续哭道:“老夫人,七小姐以往要做错事的时候,奴婢不是没有劝过,只是每一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这次的事这么大,奴婢不敢再劝了,只能向五小姐禀报,让五小姐当心。”

梁怡月被绑着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摇头,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祖母,这个丫鬟的卖身契在母亲身上,她会为了自己的命冤枉孙女啊!”

众夫人虽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可心里也觉得,梁怡月说的有道理。

梁清琬看出夫人们的心思,不得不说,人的心一旦偏了,除非受害者是完美的,否则根本不能让他们改观。

不过,眼前不还有个人证没用到吗?

“祖母,可否容孙女和那歹人说几句话?”

老夫人脸已经成了猪肝色,随意“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梁清琬两三步走到男人面前,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问,“你今日来国公府算计本小姐,定是将家人送出了城,不知道是在东康还是在寿城?”

男人还是撅着身子伏在地上,焦然一把将男人的头提起来。

男人听到梁清琬的话,顿时慌了,东康是自己的老家,寿城是岳丈的老家,她怎么会知道。

定是虚诈!

男人摇了摇头,仍旧嘴硬,“小姐您说什么,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现在让官兵沿着这两个方向前去,几时能抓到一个左眼皮上有痦子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男童?”

男人这下真的慌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妻儿?

梁清琬继续施压,“若你现在说,只你自己死,若还不说实话,我只能让官兵将你妻儿抓起来,看看她们对你今日所做之事知道多少。”

男人看了看梁怡月,又低头想了想,才慢悠悠冲着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小的说实话,小的是七小姐找来的,她给了小的二百两银票和一些值钱的首饰,让小的来诬陷五小姐。”

“老夫人!”李夫人眼见自己的赌约要输,急得开口:“五小姐这摆明了就是和着歹徒串供!否则,怎么方才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来害七小姐的,五小姐说了几句话,他就改口自己是和七小姐密谋?恕臣妇不能相信这男人现在的话!还望五小姐拿出真凭实证来!”

“小的有证人。”男人怕梁清琬抓自己的妻儿,赶忙解释,“那日七小姐来家里找小的密谋,走的时候邻居见到了,还不止一人见到,他们可以作证。”

“还有,七小姐给小的的首饰被小的签了死当,当票就在小人身上。

“而且当铺的小二认识小人,小人第一次拿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去,他记忆应该很深刻,相信那些一拿出来,就知道是谁的。”

老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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