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琬靠回椅背:“你的意思是,他暗算旁人就可以了?”
刘巢语塞,他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这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好糊弄。
刘巢低头,眼珠转来转去,想要想出对策。
梁清琬懒得等他想对策,向严知县招了招手:“你过来,我问你。”
严知县见梁清琬对待自己不像对待刘巢那么严厉,喜出望外,站起身走到梁清琬身边,弯腰行礼:“小姐,您有什么话要问。”
梁清琬抬头看他,手指向下甩了甩:“你跪下回话。”
严知县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知县的面子,听话跪下。
笑话,乌纱帽都要不保了,还要什么面子。
严知县跪下后,梁清琬缓缓问道:“你一个知县,何故会听一个奴才的吩咐,不但对向志泽纵容有加,还对刘巢言听计从?”
刘巢的注意被两人吸引,也没来得及想对策,就听梁清琬这么问。
生怕严知县照实说,惹出大麻烦,赶忙抢在严知县前面道:“小姐,小的和严知县是好友,没有听从一说,他做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的可以从旁提些建议,毕竟小的在国公府耳濡目染。”
严知县在梁清琬问刘巢的空当也想明白了,恐怕自己要和刘巢撇开关系,才有最大的可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想通的严知县当然不愿意跟刘巢一起圆谎,“不是的,五小姐,三年前,下官还不是知县的时候,刘巢找到小的……”
严知县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三年前,他还不是知县的时候,苦于自己久久不能升迁。
这时候刘巢找到自己,说帮他办事,就可以给国公爷说说好话,替他活动活动。
他没有国公爷的门路,自然也不知道刘巢只是一个后院管事,真以为刘巢可以跟国公爷说得上话。
遂答应刘巢提议,愿意为他做事。
刘巢表示让看看自己的诚意,先安排他升迁。
果然没过多久,自己真的当上了知县。
感激之下,严知县对刘巢言听计从。
刘巢安排女婿进了衙门当捕快,让他关照一二,他一一照做。
只是这向志泽从一开始的招猫逗狗,逐渐变得草菅人命,自己虽不愿意再替他兜着,可谁让向志泽有国公府的门路,又不敢得罪。
致使现在酿成大祸。
“小姐,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严知县说完干笑了一下。
梁清琬点点头,说了一句让严知县跌倒在地的话:“你可知,原本你就是要升迁的?”
严知县震惊,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梁清琬的眼睛,缓了好久,才问:“小姐,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