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泽,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你起来看看岳父。”梁刘巢伸手抚上向志泽的尸体,摸到一片湿润,抬起手一看,满是鲜血。
刘巢方才是想一边假装悲哭,一边想对策。
现在看到自己满手是血,倒添了几分真情。
大堂内众人就那么静静地看刘巢趴在向志泽地尸体上哭,没有一人同情刘巢。
在这空挡,百姓们也反应过来,原来今日惩戒袁氏夫妇的,是一个大户小姐,以至于向志泽的岳父都不敢得罪。
高连突然站到人群前面,扑通一声跪下,冲着梁清琬哭道:“俺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五小姐,俺只知道,您是俺的恩人,俺为方才想让你顶向志泽的怪罪道歉。”
说着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百姓也意识到,自己在庭院时候的想法,一起跪下来,呼喊:“小姐,是您不计前嫌,帮草民洗冤,草民愿意结草衔环。”
一时之间,百姓的声音压过了刘巢的哀泣。
虽然之前百姓让梁清琬承接向志泽的怒火,但是她并不生他们的气。
况且自己是为了给信国公府清理门户,才出来管这些闲事。
现在被百姓感激,内心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梁清琬站起身,走到百姓面前,虚扶起最年长的的王大爷,并对众人道:“你们快请起。”
百姓们擦擦眼泪,顺从地站起来,让梁清琬快回去坐到凳子上,别累着。
梁清琬点头答应,在路经刘巢之时,刘巢突然想要伸手抓住梁清琬的脚求饶。
储雨和焦然看到刘巢的动作,以为他要对小姐不利,抬脚就踹向刘巢。
刘巢被储雨和焦然从后一人一脚踹到,身子歪倒,滚了半圈。
梁清琬在刘巢扑向自己的时候,就有了反应,向旁边微微迈了一步,本打算反脚踢开刘巢,没想到储雨和焦然的动作更快。
刘巢在地上挣扎了一下,这才跪起身,急切地问梁清琬:“五小姐,请问,您知道志泽是怎么死的吗?”
梁清琬走回座位坐下,淡淡回了一句:“我亲手杀的。”
说完挑眉看向刘巢,一副我杀的,你想怎样的态度。
刘巢咬了咬牙,现在的状况,只能一搏,眼前的五小姐,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刘巢搏的就是,万一梁清琬是个色厉内荏的,被自己一吓唬,不知所措了,他就能拿回话语权。
没准到时候,还能让大夫人因为自己的女儿胡作非为,好好补偿自己一番。
“五小姐。”刘巢想出对策后,不再害怕,转而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慷慨激昂道:“就算是家奴,想要打死,也要有个非死不可的原因,况且向志泽并不是国公府的家奴,请小姐给小人一个说法!”
梁清琬轻笑:“这事不难,且等着案子结了,你就清楚了。”
说完示意焦然去拿案宗。
焦然从师爷的桌上拿下案宗,丢到刘巢的面前。
刘巢拿起,仔仔细细看去,一边看着,一边手越来越抖。
未等看完半张纸,噌一下将案宗丢到地上,狡辩道:“小姐,向志泽是为国为民的好捕头,定是这些刁民诬陷!”
梁清琬一拍扶手,厉声道:“向志泽的为人我亲眼所见,况且这事会细细审问,由不得你为他辩驳。况且他今日要用渡业针暗算我,他死得其所。”
刘巢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事,眼见梁清琬并没有被自己吓腿,哭叫着磕头:“五小姐啊,实在向志泽不知道那是您,否则给他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