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县拿起惊堂木,正打算用力拍下去,偷偷看了一眼梁清琬,收了力道,轻轻放下。

突然站起来道,“内个,本官有些内急,请诸位稍等片刻。”

然后指着衙役道:“你们,把该准备的准备好。”说完一溜烟从后门溜走。

梁清琬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没拦着,任由他去。

严知县从后门出来,小跑着到了后院。

伺候起居的小厮见老爷如此着急,忙上来问,“老爷,可是有事?”

严知县也真的是内急,顾不上说话,跑到更衣室,钻进屏风后,解决起来。

待释放舒坦后,才对小厮道:“你快去信国公府叫刘管事,就说他女婿向志泽让人杀了,现在凶手在衙门,让他多带些人来。”

小厮知道老爷和向志泽之间的事,听清严知县的话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去马厩牵马。

严知县目送着小厮的背影消失后,才舒了一口气,迈着大步回到了大堂。

此时写案宗的师爷也已经就位,地上的衙役也爬起身,站回原位。

惊堂木轻轻一拍。

“升堂。”

“威——武——”

这声威武听得严知县倍感讽刺,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哪来的威武可言。

百姓们按照顺序,依次从人群中走到最前面,跪在大堂,讲述自己的冤屈。

这人讲完,起身回到人群中,又换下一人讲。

师爷的笔都要抡得冒烟,可百姓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快。

这时候小厮从后门进来,跑上高台,冲着严知县耳边说了些什么。

梁清琬没错过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

主角到了。

严知县等小厮下去后,等了片刻,捂住肚子,小声向梁清琬道:“姑娘,我又不舒服了,想去……”

梁清琬绷着脸点头。

严知县得到准许后,一溜烟跑向后门。

梁清琬向储雨和焦然使了个眼色,二人领命,也跟了过去。

严知县出了后门,缓了一口气,邪恶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得罪你不该得罪的人,就等着曝尸荒野吧!”

小厮在外面等候许久了,见严知县出来,迎上来道:“老爷,人请到了,在容隔院。”

严知县小跑着赶去容隔院。

焦然和储雨不急不徐地跳到墙头上跟着。

路过一个破棚子,下面放着一堆麻袋,焦然下去拿了一个,又重新跟上。

严知县一进容隔院大门,就见院内石桌旁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赶忙迎过来,脸上充满了悲愤之情,一把抓住严知县,问,“怎么回事?志泽他怎么会死?”

“具体下官也不清楚。”严知县摇头,“不过那杀人犯现在正坐在大堂。”

男人皱眉:“杀人犯怎么会坐在大堂?不应该跪着,或者已经被打得无法起身,趴在地上吗?”

严知县叹了一口气:“哎,你是不知道,那姑娘邪门的很,小小年纪,带着两个身手不错的丫鬟,我那些衙役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而且不知怎的,南营的段震也在里面凑热闹,现在他鼓动着百姓,前来告向志泽欺凌。”

男人疑惑:“段震?那应该是咱们自己人,为何……?”

严知县又是摇头,他对这件事一概不知,就被架在火上烤。

“哎?刘管事,下官叫您带的人呢?”严知县现在才发现,好像刘管事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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