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巢原本就因为严知县的一问三不知气不打一处来,还被他问得心虚,当即恼羞成怒:
“我不管你的人怎么没用,今天必须把那杀人凶手杀掉,否则你就等着我回禀国公爷,让这知县的位置,换个人坐!”
严知县听到此话,面露难色,让他带人来,他不带,反而用乌纱帽威胁自己。
可自己根本无法接近那姑娘,衙役也不管用。
现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这该如何是好?
储雨和焦然站在房顶,听两人的对话已久。
直到听到刘巢再次用国公府的名义作威作福,焦然实在忍不住了,阴恻恻来了一句:“刘管事,好能耐啊!”
“谁!”
未等刘巢抬起头看到房顶上的人,就见眼前一个大麻袋笼下来。
随后被抬起,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
刘巢挣扎着叫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小心我灭你全家!”
焦然被刘巢吼得心烦,一锤打到他的嘴巴,只感觉锤到刘巢脸上的拳头微微向里闪了一下,这感觉,应该是打掉了一颗牙。
焦然扛着刘巢,储雨问严知县,“你自己走,还是像这样扛着?”
严知县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赶忙扶住旁边的石桌,“我……我自己走。”
四人回到大堂,百姓已经将冤屈诉说完毕。
焦然一把将刘巢丢到地上,解开麻袋,露出他的头。
刘巢突然重获光明,甩着头叫嚷:“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突地目光落在梁清琬身上,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软得没有力气,“五……五……”
焦然歪着头诡笑,替刘巢补充:“五小姐。”
刘巢看了一眼焦然,又转过身,看到刚刚对严知县说话的是储雨,再回过头看梁清琬,真的是五小姐。
“刘巢。”梁清琬双手搭上扶手,靠着椅背坐着,冷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女子做这种姿势是很不雅观,可在刘巢看来,她仿佛是懒懒歪在凌霄殿上俯视众生的神明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刘巢跪直身子,害怕到冷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哆哆嗦嗦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五小姐,小人,来走亲戚。”
刘巢的反应让严知县明白了什么。
能让刘巢抖如筛糠喊一声五小姐,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眼前这个五小姐是谁。
除了信国公府的主子,别人谁还能把他吓成那样。
“哦?”梁清琬伸出右手,低眼看着自己的指甲,状似无意道:“竟不是来为向志泽报仇的?”
“什么?”刘巢听到梁清琬这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梁清琬:“志泽死了?”
梁清琬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尸首,“那不就在那?”
刘巢顺着梁清琬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后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跪着挪到向志泽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