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说:“去青州一定要去,只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我若是做了官,第一个把祝风眠那狗屁村头的官给罢了。”

胡子大汉:“姓祝的最会巴结,他和县里的官一勾搭,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好的说给上边听。”

手毛大汉:“奶奶的,真憋屈!要是放在十年前,祝风眠这样的腌臜货我见一个打一个,管他什么村头县令的。现在?唉,我娘子叫我为了孩子也要忍,万一我出了事,他们娘俩更没个倚靠。”

邵小花招呼店小二过来,打听起来:“那两人说的祝风眠,是什么人?”

店小二心虚道:“客官,他们啊,是不知道打哪来的醉汉,您可别理会他们说的话,要是嫌吵,我给几位客官换到楼上去坐。”

“不必,”邵小花摆摆手,“你去忙吧......哎,给那二位上几个下酒小菜,我请。”

柳长裕咂咂嘴:“还是您大方啊。”

“叫我大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了几百遍了......”

两个大汉得到了除花生米以外的下酒菜,便和邵小花打开了话匣子。

邵小花自称是京城中姓花的大小姐,要南下拜访舅舅。

原来这二人住在京郊外八十里的杜家庄,胡子大汉名叫杜高,手毛大汉名叫杜二宝,二人从村中砍柴禾各处叫卖,柴禾卖完了便在此处喝酒暖身。

他们口中的祝风眠是三年前调任至杜家庄的村头,上任三年搜刮民脂,已经在上京城置办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又和顶头上级刘县令行贿勾结,将杜家庄的真实情况瞒的一干二净。

“既然如此,你们何不写百家信,进京揭发?”柳长裕问。

杜高连连叹气:“此事谈何容易?我们几辈人都在庄里,总要顾及一家老小、邻里亲戚,更何况他们官官相护,每每有人巡查便将表面功夫做足,什么也查不出来,我们空口无凭,怎会成功?”

邵小花觉得唏嘘可笑。赵胤枉为一国之君,京郊小庄便有如此荒唐之事,更别提南下各州了。

“今日与二位兄弟甚是有缘,天色不早了,可否引我们至贵庄借宿?”邵小花呷了口茶,盘里的菜已经吃没了。

“花小姐举止不俗,几位还是寻个客栈落脚吧,你们要是到我们庄上,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得被扣下!”杜二宝神色严肃。

邵小花笑笑:“无妨,你们只管带我们去。”

几番劝说下来,杜高和杜二宝见说不动邵小花,便答应了下来。邵小花又给了店掌柜些钱,将马匹留下来由他们照看喂粮。

一路上,杜高不停打量易霜行,只有他腰挎两把剑,又面色凶狠。杜高小心道:“敢问这位兄弟......”

“这是我们府上最厉害的家丁,杀鸡杀猪都是他动手。放心,他听话得很,不用害怕。”邵小花随意答道。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几人遥遥看见有炊烟生起。杜高指着前方的村落:“那就是我们庄了。”

邵小花踮起脚张望,给易霜行耳语几句。

“我这家丁功夫极好,你信不信他能一个人搅乱整个县衙?”邵小花得意道。易霜行每每看到她的这个表情,都有上天把星星摘下来给她玩的冲动。

杜二宝看看易霜行,又看看闵中山,指着后者道:“要是他去嘛,还差不多。”

邵小花扬起脸笑了,几人再说几句话的功夫便不见易霜行的身影。

杜高突然想起什么,神色紧张:“花小姐,想来您是大家千金,又住在京城里,言语不大顾忌。可是您几位今日在饭馆说的朝政之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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