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风细细看,点头道:“是。”
邵小花拆开信封,里边只有一张字条,上边写着:“禇清死讯已知,回京后再议。”
信上未写落款也无收信之人的姓名,果真小心。
看来那夜尹辰收到的信是告知他禇清死讯的。
既然如此,尹辰也该知道此事引起了司堂的注意。
禇清已死,必会换上别人来顶替禇清,那么便还会和尹辰通信。
幸而英兰不知道他们到了锦州,否则两下一串通,什么也查不出来。
“你们这位兰大当家倒很会伪装嘛。行了,这信封我已经拆了,你把字条拿回去吧。记着,你就是长了翅膀飞到天边去,我也能找到你。”
颜风背后发凉,莱芜堂在良国的地位和势力他是知道的。
“还有什么没说,别让我一句一句地问。”
“还知道……哦对了!我们大当家貌似有个女儿,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女儿在她到黑风寨之前就走丢了。
兰大当家从未和我们说过这些,我也是听沈榕说的。司堂,其他的我真的不知。”
邵小花嫌弃地打量颜风,好歹也是在黑风寨坐十二把交椅的人之一,装糊涂卖傻糊弄她?
“小易,动手。”
“别!司司司司堂,我说我说,我还知道,禇清是我们兰大当家亲自请到寨里的,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硬闯上来的。”
这话一交代,颜风就只能更偏向邵小花了。
邵小花甚是满意,好整以暇地捋了捋头发。
“你所说的这个沈榕又是何许人?”
“他是兰大当家的心腹,在我们上山之前就跟着大当家了。”
看来英兰绝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晋荣人,和晋荣人勾结的官员。
能和这两种人有瓜葛的,会是什么人?
若把颜风扣下不放,英兰定会起疑。
邵小花给他解开了绳子。
“走吧,再耽误时辰,恐怕兰大当家也会对你起疑心,你的小命真就不保了。”
颜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已经解开的绳子,不敢相信自己能完整的走出去。
“还发什么愣呢?想尝尝拳头?”
“不不不…”
“诶,若是兰大当家离开了黑风寨,我回去时找不见她,拿你是问。”
颜风夺门而出,口中不住道谢。
“哈哈哈哈,瞧他那样子……”吓唬人成功的司堂对着颜风狼狈的背影捧腹大笑。
接下来的几日可谓令百姓又悲又喜。
“喜”的是,大年初一李守儒家里不知怎么来了两个强盗,把李二爷吓得登时害了病,已经五日连门都出不来了。
年税又多了几日宽限,村民们倒暗暗希望李守儒多病几天。
邵小花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或许也羞于将自己被灌泻药以至于险些住进茅厕的事说出来,转而找个受惊抱恙的由头盖过去。
李二爷还算个体面人。
悲的是,良帝也病得下不了床了。
朝堂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