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顾得上我嘴角疼不疼啊。”柳长裕捂着嘴起身换了个地方。

多余。

自己的关心纯属多余!

司堂还有闲心打趣他!

他也如同怨妇一般杵到门口,嘴角还刺刺地疼。

“看我干什么,许你站这不许我站啊。”司安无力腹诽,从怀中又掏出药包往嘴角涂抹药粉。

他为什么嘴角坏了?还不是因为整天像老母一样照顾这俩人操心焦急吗!

“……”易霜行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直至屋内有声音才回头。

颜风醒来第一眼对上的就是易霜行那能砍人的眼神。

完蛋了,看样子他是活不过今天了。莱芜堂司卫的传闻他可听过不止一次,至于这位正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司堂…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犹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邵小花招了招手,易霜行迈了进来,只留司安一人在门口吹风。

柳司安翻了个白眼,这俩人,一个闲的没事笑他,一个不苟言笑像块木头。

都不是好人。哼。

邵小花戳了戳颜风已然吓傻的面庞,道:“害怕吗?”

“…怕。”颜风哇一声哭了。

“憋回去,不许哭。听得心烦。”邵小花没明白这好模好样的男子汉哪来的眼泪,却也能理解,但自己还有话问呢,总不能让他一直哭下去。

“我有话问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明白没有?”

“给我个痛快吧司堂。”

合着颜风以为自己要挨刀子呢。邵小花嗤笑:“你好好答我就放你走。”

“真的?”

“对啊,我说话算话。”

颜风似也被她的真诚所打动,蔫打茄子似的点了点头。

“你到那个小山去干什么?”

颜风怔了怔:“是兰大当家叫我去取回信的,那地方是兰大当家所建,紧挨着比多河,从福州走水路到那地方只需半日。”

“回信?什么回信?”

“我也不知是何人回信,我只负责取信,送信都是由寨子里的沈榕送去。”

“在何处取回信?”

“虎皮石靠后的小机关匣子里。我还没来得及拿就被您发现了。”

倒好像她委屈颜风了似的。说来也怪,当日敢一个巴掌落到她脸上的人竟是这么窝囊?

“你如何得知取信的时日?难不成就早早来了在这等着?”

“通常是送出信后沈榕返回的第二日我便出发,到达时不用等候便有回信。”

邵小花捏着他的脸扯他看自己:“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让你比禇清死得还难受。”

颜风又吓得嗷嗷叫唤:“不敢不敢,小人句句属实,啊不,字字属实!”

“那英兰为何与此人书信来往,你可知?”

“小人不知啊…”

英兰不是晋荣人,又为何要与尹辰有所往来?

邵小花轻轻拧起眉,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大有蹊跷。

当日她发了疯,满脑子只有禇清禇清禇清、晋荣晋荣晋荣,英兰随便说几句胡扯她也没细追究。

如今想来,这英兰若无本事怎么当上一个寨子的大当家?既然是大当家又怎么可能对禇清有所顾忌?

真是脑子秀逗了,当时竟没有好好盘查一番。

罢了,现在也不算晚。

她拍拍颜风结实的臂膀,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在他眼前晃晃:“是不是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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