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他看不清、猜不透。

我告诉他,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牵挂谁、记恨谁都是羁绊。”

易霜行看向潭内的邵小花,她的眼睫和眉毛都挂上了一层寒霜,静坐在潭中像一尊玉像。

“正如我与司堂。守护莱芜是她八年来的使命,而守护她,是我的使命。”

“哪怕付出生命吗?”

“是。”

一个时辰已过,易霜行将邵小花从潭中抱出来,她没有睁开眼睛,连鼻尖都是冰凉的。

“司卫放心,这是正常的。一会我让女弟子照看司堂入温水药浴半个时辰,她便会从这种极寒状态恢复。”

“多谢。”易霜行用棉被裹住邵小花的身体。

“恕我多言,司堂她是中毒还是...”

易霜行摇摇头,他也不再问下去。出了高墙,秋天的黄昏与冰潭比起来也是温暖许多,邵小花哆嗦了一下,睫毛微颤。

下山比上山快得多,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卧房。大师姐岳霁照看邵小花泡药浴。

徐济民和易霜行吃过斋饭,又过了一刻钟。天色已黑,看来几人必须在荒翠山留宿了。

易霜行到邵小花泡药浴的门外守着,徐济民则去找柳长裕聊聊。

柳长裕正和闵中山待在卧房里干瞪眼,平日里他们两个倒也有话可聊,只是今日柳长裕心情不好,不愿意插科打诨。

“咳咳...长裕,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和你大师姐见面说说话?”

闵中山也应道:“是啊柳司安,你去陪师父师爷说说话,和师姐师兄弟他们亲近亲近吧。”

柳长裕心情再不好,也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于是应了下来,出门跟在徐济民身后。两人向徐济民的院里走。

“你的卧房还给你留着呢,你师姐每个月都洒扫两回。”

荒翠山内弟子众多,徒弟和师父在一个院子里住,有些人收徒多,有些人收徒少,徒弟出师了,也就可以从师父的院子里搬出去。

徐济民只有两个徒弟,虽然都出师了,可他没有收新徒,也不必急着让两人搬离他的院子。

“你师姐一会就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荒翠山的饭还是这么香。”

“出去这么多年,你师姐都想你了。”徐济民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像对小时候的他那样。

柳长裕已经比他师父还高一头,否则这个爆栗应该是落在头上的。

其实师父一直没用力,只是他现在长大了,想想当年的打手板也不算什么。

“别愁眉苦脸了,你师姐看见了就知道你在外边受委屈了。看没看我年初托人捎给你的那本,外邦医者撰写的手术论?”

柳长裕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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