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你说了吧。虽然不知司堂为何沾染心毒,可是看这样子,恐怕日后发作会越来越频繁。若是再动用内功,怕是只能剩下......”柳长裕伸手比了个数,又道:“看司堂整日里吃完了睡睡醒了吃还瘦成那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的状况。昨夜和你说的三裂红虽有奇效,但现世十分罕见,也未必能完全医治好司堂的心毒。我思来想去,见你后半夜那样子是铁了心要去找三裂红,可是眼下最要紧的是看住司堂切勿调经动气,你们习武之人的事我也不大懂。你不如留在司堂身边好好陪她吧。”

“哪怕只有一成的希望,只要这世上有三裂红,我粉骨碎身也要找到。续命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值得。”

风吹动易霜行额前的碎发,他眼神坚定。

柳长裕拢了拢长袍,看他那随风飘动的羊毛卷发有些忍俊不禁,可他如此忠心又令人动容。

“唉,司堂这些门客五花八门,都看你这位子眼红,可谁又能有你这般忠义呢。”

易霜行望向远方,似乎是要去拉回飘远的思绪:“他们都不知道,为了莱芜,她有千般不易万般无奈。她不属于这里,良国是一个牢笼,日复一日消磨她的羽翼。她像将军一样,有鹰的眼睛狼的利齿。”

“我看司堂长得没那么吓人。”柳长裕拍了拍他肩膀:“走,跟我去抓药,然后你留下煎药。”

易霜行看着他。

“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不煎药难道放心别人?我可是要回到这里守着的,你这个大老粗只知道给病人灌茶水。”

邵小花又是一觉睡到了申时,还是饿醒的。易霜行在塌边俯视着她,见邵小花睁眼,表情才放松了一些。

“司堂,您有力气些了吗?我扶您走一走然后吃饭。”

邵小花精神得很,但还是闭着眼睛等易霜行给她穿鞋。此次心毒发作虽然没有以往难受,却毫无征兆。

“柳长裕换药方了?我觉得呼吸起来比以往还顺畅,脑袋也轻快多了。”她搭着易霜行的手臂站起来活动几下手脚,惊奇道:“我这身子好像也更轻盈了。”

易霜行憨笑了一下,又严肃道:“我也不懂。”

“他倒是挺会琢磨的,上次给我带的那个五黑丸,我吃了之后头发真的变多了耶,还有什么药浴粉,哦对了还有藻泥,他说让我用来贴脸上,咦...那玩意真的太恶心了我没用...”

易霜行眼中笑意盈盈,跟在她身后听她叨叨。

“唉,司堂还嫌我唠叨,这会想起我的好了?”柳长裕端着饭碗边吃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个许兰修。

“呀!小修修,可算让我看见你了,怎么样,最近功课用不用功?有没有想我?”邵小花嗖一下蹿到许兰修跟前,开始贱兮兮的连环问。

“司堂啊,人家是过来给你送饭的,可别再揪着不放了。”柳长裕咽下一口饭无奈道。

“小修修真好,知道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专门给我送饭。坐,让我瞧瞧几日不见你是瘦了还是胖了...”

许兰修放下食盒就转身要走,邵小花一跺脚:“小易!别让他跑啦。”易霜行伸手一捞,拽着许兰修的胳膊不让他动。

“小易你轻点哈。”邵小花舔了舔上牙:“小修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没有。”许兰修眼眶红了。

“都听见了吧,听见了吧,他说的没有......”

许兰修已经习惯了,她吃一口饭要逗他三句,最后还是邵小花被饭呛到直咳嗽,他才有机会溜了。

“趁热吃,凉了伤胃。”易霜行提醒道。

吃完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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