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了,就好比一个女子在东辽坐在了本相这个位置上,不敢轻易张扬吧。”

司徒煜对他的说辞不为所动:“本王不喜奢侈,相国多虑了。相国此来无非是为了谈判,我们也不必再兜圈子。”

初远危也放下茶盏:“谈判,那么,你们的筹码是什么?”他明知故问道。

司徒煜内心泛起了一些小小的紧张,但还是开口道:“自然是贵府千金,或许还要加上五皇子。这两人换两个杀手留下,不难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司徒煜发现在说到五皇子时,初远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初远危点点头:“只是两个杀手不难,可其中一个不是北川二皇子吗?这个份量可就大了,毕竟他也不是普通皇子,是女帝的孪生兄长呀。”

司徒煜心下一沉,果然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他的确是朕的兄长,但初小姐也是相国府的珍宝不是吗?”一道清冷的女声带着风雪而来,初远危循声望去,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帝。

精致的狐裘包裹着她的小脸,眉毛如一缕青烟点缀在带着疏冷之色的眼睛上,嘴唇不点而朱,虽然比自己的女儿大了不过三岁,可周身的气度已是云泥之别。

见她来,司徒煜起身将首位让出来,自己则坐到一旁,也就是初远危的对面。在注意到顾玄霁为檀临安取下大氅略微整理一番衣衫时,他的目光不可控地闪了闪,端起茶杯掩饰了这微不足道的异常。

初远危站起身来拱手:“见过北川陛下,这段时日多谢陛下对小女的照顾了。”

檀临安就当没听出他的嘲讽之意请他坐下:“相国的掌上明珠,朕当然不会怠慢。只是初小姐总是念叨着想要回家,相国不会拒绝她如此简单的愿望吧?”

初远危低声笑了笑:“本相自然会带她回去,只是就这么被陛下抓住了软肋,终归是让人有些不舒坦。”

“那相国还想如何?”

初远危抬起头直视着檀临安:“本相想先见见她,还有二殿下。”他意味深长地道。

檀临安没有回避初远危投来的视线,手指下意识在袖中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考虑着他的提议,随后侧头吩咐:“宫云,去请殿下。”

初远危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啜了一口茶:“众人都是来贺陛下正位之喜,本相倒是想来宽慰宽慰陛下对先皇过身的悲痛。”他身后的青林一挥手,便有侍从抬着乌黑的箱子走了进来,放在殿中央。

初远危继续道:“这些奠仪赠予陛下,送给先皇。本相也与她打过好几次交道,是个可敬的对手,没能亲自祭拜也实属可惜。”

檀临安在初远危提到檀芜之死时,周身的气息便冷了下来。正如檀临渊是檀芜的逆鳞,檀芜的死与那场宫变,也是檀临安不愿再回首的往事,皇城之中无人会轻易提起,去触檀临安的霉头。

殿中的氛围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便降到了冰点,各种纸钱纸人堆在其中,黄的白的绿的花的,展现着初远危的良苦用心。

顾玄霁的手暗暗搭上檀临安的背,悄悄顺着她的气息,司徒煜的眉心也拧了拧,感受到了檀临安杂乱的情绪。

檀临安缓缓呼吸了几口气,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背:“相国有心了,朕替先皇谢过。玄霁,还不快收下,遣人送去皇陵?”迎着初远危有些诧异的目光,她继续道:“记得写清楚,是东辽相国奠仪。”

“是,陛下。”顾玄霁走下去将沉甸甸的箱子抱起来走出去叫宫人来吩咐了几句,便再次站到檀临安的身边。

往伤疤上撒盐都不叫疼,这檀临安的定性确实还行。初远危暗自思忖,收回了视线转而将目标换成了司徒煜:“听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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