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好准备罢了,虽然可能会让人有点心寒,但檀临安不觉得自己有错。
顾玄霁问道:“那真失败了,我们攻下上燕,之前给太子的东西不都付诸流水了吗?”
檀临安摸了摸他的头:“沉没成本不需要计较。快休息吧,不早了。”说完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冲他笑了一笑,便掩门离去。
沉没成本……顾玄霁思索着这几个字,似懂非懂,看来自己必须要好好找时间学一些政事上的知识了,否则一点也帮不了她。
檀临安回到栖凰宫刚刚洗完澡,宫云便道岫玉来了,此时正候在门外。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岫玉缓缓走进来躬身见礼,玫红色的衣衫将他仔细包裹着,没了白日里那般轻浮,只是仍旧媚眼如丝。
檀临安眼皮一跳,漫不经心地道:“你若是不会好好说话,那以后都不必再说话了。”
岫玉弯腰曲背,一动也不敢动,听到檀临安的话,一股寒意从头顶沿着脊椎一直延伸到脚尖,他很识趣地放弃了奇怪的语调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檀临安想着,这岫玉莫不是按照东辽那些男人的男宠模样来培养的,一举一动都万种风情可自己本就是女子,这不膈应吗?
她瞧着岫玉身上的玫红衣衫,闻着那股扑鼻的浓香,眉心微不可见地攒了攒:“你来做什么?”
岫玉有些委屈道:“陛下,今日臣入宫,臣是来侍奉陛下就寝的。”
隔壁偏殿中传来瓷碗打碎的声音,顾玄霁武功高强,耳力自然也过人,这些话想必一字不落地听了去,檀临安摇了摇头:“不必,朕答应你入宫不过是全了五皇子的颜面。”
岫玉卧在地上的双手不自觉捏了起来:“可是陛下,这是臣的本分。臣是陛下第一个后宫之人,若今日陛下让臣出去,臣如何立足?臣只会成为北川的笑话。”
檀临安心不在焉地支着额头:“你需要立什么足?想在后宫作威作福?还成为北川的笑话,”她撇撇嘴:“你还没有这么重要。”
岫玉的双手这下真的捏成了拳,他不明白自己的脸和身子怎么就入不了这个北川女帝的眼。当初五皇子找上他时他其实是不愿意的,堂堂男儿怎么能在一个女人的后宫做小伏低,学那些深宫妇人一般勾心斗角。
可五皇子告诉他如今檀临安后宫一个人都没有,自己只要征服檀临安,就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她就是个女子,到时候有了肌肤之亲肯定会依靠他,这样就可以通过自己控制北川,他还保证自己以后,官运亨通,锦衣玉食。
可现在,第一步计划便夭折。
“没什么事便退下吧。”许久听不见声音,檀临安也没有耐心等待,昨晚没有休息好,她得赶紧去抱着小郎君好好补觉。
岫玉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话让自己留下,只得不甘不愿地站起来欠了欠身离去。
“等等。”走到门边时,檀临安却让岫玉停了下来。岫玉眼睛一亮,立马转身:“陛下可是改变主意了?”
宫云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站在岫玉面前:“县王殿下,请。”
岫玉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汁,闻到又臭又腥的味道心下有些不安:“这是……”
“避子汤。”宫云淡淡道,没有理会岫玉乍变的脸色:“荒唐,我…臣又不会生孩子臣喝这个做什么?”
宫云继续道:“殿下稍安,这就是让殿下无法与别人有孩子,还能抑制殿下一些不必要的冲动。”
岫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可是自己能不喝吗?他在檀临安威严的眼神逼迫下灌了下去,难喝的味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