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花园，路过草坪，呼吸着秋光上午的馨香空气。
林正春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又肃穆，她没有望着路明非。
“听我说，我应该……没有……让你厌烦吧？我认真地考虑过，我们是否应该再等一等，看一看，加深一下了解。我之所以提到这些，是因为我好像真的中意你了。如果说在北平的时候我只是想单纯的缔结一份婚书，那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就觉得有必要让你再了解一下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当然，之前我的那些承诺也依然是存在的，可以实现，你在外面任何花天酒地也好，我都不会在意，我希望你能毫无顾忌地与我结婚，不必担忧什么这的那的。”
她笑了一下，继续说：“好像我们现在谈婚论嫁还有些为时过早，但你也已经过了十八岁的门槛。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婚姻对你来说不是枷锁，你有完全的外出、交际以及行动的自由，我也不会监视和猜忌你。”
“最后，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做好准备。不要现在就急匆匆地回应我，那样的我不想要。你有足够的时间来作答，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等你。”
“那我回答第一个问题吧。”路明非缓了片刻，“我没有厌烦你。”
“那就好。”她挽上了路明非的胳膊，“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教堂上的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定要离她远一点，不要靠得太近。”
“为什么？听她的口气，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啊。”路明非脑子一团浆糊。
“别管！总之，不要和她做那些你和我做过的事，也不要和她做我们没做过的。”她说，“她是个变态，我不希望你变成她的形状。”
可他们之间就一件事没做了，路明非说：“如果她强来怎么办？”他想着，某一天晚上下课，他正要从教堂的长廊路过，忽然之间就眼前一亮，然后那位牧师就举着燃烧的十字架把他拖进电梯。
“拒绝啊。”
“可我不会。”
……
她好像有些气恼，不说话了。
停机坪终于到了，那位见过面的好司机坐在直升飞机的操作台上，冷着脸看他们。
“她是不是什么都开？”路明非开始转移话题。
“兵王，懂吗？”林正春说。
他们的时间太短了，而她又那样说话，路明非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想到马上她就要走，他的心头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和失落，仿佛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好在她还会那样做，在他们离别之时。
她拉着路明非衬衫领口又亲了过来。
这时，司机……不是，驾驶员说话了，“夫人，你还有公务要处理，已经有些族老开始发牢骚了。”
林正春推开他，踩上了机舱，坐在椅子上同他摆手，笑着说：“走吧，记得想我。”
随着巨大的旋翼和尾桨开始转动，大风也鼓噪起来，吹起烈烈的气流，掀动路明非的衣摆。
他站在远处目送飞机缓缓上升。
她从机舱里探出身子，将手放在嘴唇上，向路明非抛来一个飞吻。
路明非的手指轻轻地动，摸着她的吻迹，沾着红的手指微晃。
……
在一区宿舍的活动室里，路明非遇到了一群奇怪目光的学生，他们一直尾随他进入宿舍，最后靠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看着他走进了305。
那些目光里是什么路明非说不清，但感觉有很大的敌意，像是他把那些人的老婆全都抢了，霸占了似的。
回到房间没一会，外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