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到二月份通常是学校的寒假时间,一些大学甚至十二月底就放假了,而一些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会进行直到除夕前几日的补习或复习,甚至晚上还要上补习班,而路明非显然不在这些人的行列。

离着高考不到五个月的他,摆了。

之前,他和叔叔婶婶一起住,有一个名叫路鸣泽的堂弟,就读于当地最有名私立高中,学费高昂,教育严苛,豪车如流水,美女如流云。

路明非的高中成绩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稀烂。他的班主任评价他为拉低班级平均分的秤砣,而婶婶则是对叔叔指桑骂槐的评价路家的基因不行。只有弟弟路鸣泽很体贴,在QQ上鼓励他说,“夕阳!成绩不好怎么了?怕什么?我行我路,这才是我们这种人该做的!反正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夕阳的刻痕”,是路明非男扮女用来玩弄弟弟路鸣泽的小号QQ名,而路鸣泽会亲昵的称其为“夕阳”。

那时候路鸣泽经常欺负他,说在我家里怎么怎么样,指挥路明非帮他干这个干那个。

但自从看过那张帛书后,他就更摆了。

压力越大,他路明非就越懒。

这几天他哪都没去,除了走下楼来吃饭,便是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在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的视角里,路明非好像已经忘记了前几天的事。

不下雪的冬天是更冷的,尤其是早晨的时候。刺骨的寒风蛰伏在屋子周围守了一夜,就等人一出门,便乌泱泱地举着寒刀袭来。

推门走下旋转的木楼梯,路明非一眼看过去,苏恩曦还是蜷缩在大厅的沙发里,沙发的对面是宽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上是扭动的股价行情,手里握着的电话;而无所事事的酒德麻衣正在席地的瑜伽垫上劈成一字,肆意地伸展她绝佳的身体曲线,不时还坐起来悄悄伸手偷食苏恩曦放在旁边的薯片……

“听到了?买进!买进……你怎么反应慢得像头猪一样!”

今年股市挺动荡的,听起来苏恩曦应该很忙,对着电话厉声厉气的,他不打算打扰。

在这偌大的庄园里,只有他们三人,原本的管家和掌厨都被路明非赶走了。不是因为那些人做得不好或是做错了什么,只是他想,就这样安排了。

至于做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酒德麻衣的身上。当然路明非是不可能去做饭的,等着吃就行了,他所奉行的可是自由自在的“享乐”主义。

这时候,这个家里掌厨的女孩正跪坐在宽大的瑜伽垫上伸着懒腰。

他慢慢的走近,最后在酒德麻衣肉肉的大腿上躺了下来。

酒德麻衣愣了,

在沙发里躺着打电话,一眼扫过来的苏恩曦也愣了。

目睹两人表情的路明非将食指竖在他的嘴唇上,示意她们保持安静,然后就在麻衣的腿上合上了眼。

麻衣低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抬起头就见到苏恩曦在那歪眉瞪眼,嘴巴缩成圆形,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对偷偷发展恋情的男女。

她无声地张嘴,摊手,小心翼翼地摇头,意在表明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两人真的没搞什么东西。

可苏恩曦伸长舌头,一脸坏笑着摇头,似乎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

良久之后,路明非先开口了,“你们谁有时间陪我出去转转?”

原来他感觉宅在家里太无聊了。

但现在这个家里有空闲时间的也只有酒德麻衣了。

“去哪?”酒德麻衣问。

“不知道,先出去看看。”

“好吧。”酒德麻衣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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