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将从古德里安教授那里得来的信件和照片小心翼翼放好,收在内衬心口的口袋里,敲响了车窗,“回家吧。”
酒德麻衣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启动汽车。
“薯片今天就要到了,要过去接她吗?”过了半晌,她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有多久到。”路明非将车椅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酒德麻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降落了。”
“那就去吧,惯得她。”
“不过……”
路明非望着窗外,用一种怪怪的语调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创造我们的未来了。”
他又开始说些听不懂的话了!不过酒德麻衣已经习惯了,路明非在面前她总是谜语来谜语去的,时不时还会蹦出一些什么古僻生涩的词语,酒德麻衣觉得总有一天路明非会被他自己谜语到死。
方向盘在酒德麻衣的手里打转,稳稳当当的驶出酒店。
但刚出酒店,天空又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雨很大,如同酒德麻衣幻梦里的那次。
酒德麻衣不住地抱怨道:“见鬼,怎么老是下雨。潮潮湿湿的,一点也不舒服。”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会晴,一会雨,琢磨不透的。”路明非按下车窗,任冷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可在雨里,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等一下,有什么东西来了。”路明非的声音急切起来。
“怎么了?”
“走快点,她那里有问题。”
酒德麻衣不说话了,提高了车速。
当他们不说话时,嘈杂的大雨盖住了所有。
海雨不敢情,妆冷欲语迟。
在大雨下的公交站台外,他们接到了落汤鸡一样的苏恩曦。
“你干嘛啊,诶呦~”
苏恩曦的拳头是没有力气的,软软的的,但还是吓了路明非一跳。好在他一把把住了苏恩曦的小手,没让她得逞。
他开始觉得大苏和小苏可能有什么血缘关系了,否则怎么见面就要打他呢?
大苏是苏青山,小苏是苏恩曦。
苏青山不过几天就看清了路明非的为人,还给他起了个难听的绰号,可以理解,苏青山伸手打他有她的理由。但苏恩曦打他就完全没道理了。太突然了,他都还没来得及对苏恩曦做什么,或者等他做了再打也应该不迟的。
而且打路明非她们都是直接伸手的,只是大苏会很用力,小苏基本没什么力气。
“刚才有人冒充你。”苏恩曦扯了扯被路明非紧握的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诶呀,放手了,快让我上车了。”
“你最好是说真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路明非狐疑地盯着她的眼睛。
但苏恩曦在雨里踏着脚,满脸哀怨的看着他,“我都湿了。”
路明非暂且放过了她。
一钻进车里,苏恩曦就脱掉了湿透的黑色西装外套,“真是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淋雨了,昨天新买的衣服全湿了。”雨水完全浸透了她的衬衣和套裙,湿哒哒的衣服贴着她的肌肤,让她十分膈应,若不是路明非在场,她都想全部脱掉了。
她踢了踢路明非的座位,“都是你害的。”
这时有个雪一样冷的声音回复她,“需要我帮你吹干吗?”
她头也不抬,“那最好不过。”
突然,她的脸僵住了,因为刚才和她说话的这个声音不是路明非也不是酒德麻衣。
在苏恩曦低垂着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