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姜宛伊斜躺在她的纯金打造的座椅上,椅子上垫着一整张虎皮,露出她雪白的手臂,此刻她正浅浅笑着看着堂下跪着的一男一女。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为了让顾青禾脸上不好看,联起手来对付她,投毒毒害百姓准备嫁祸给她,结果失败了?”
张明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听着圣尊的话,有些不明就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圣尊的重点不是他们下毒害人,而是这个计划“失败了”。
“禀告圣尊......我是被引诱的,是我旁边的,旁边的苏玲芳的主意,我都是听她的安排做的。而且,那个毒其实并不致命的,只是一些泻药罢了......我从没想过要害那些人的性命,还请圣尊明察啊!”
张明悲恸的将头磕在地上,只听见“咚”的一声,令人窒息的气氛下疼痛会让他更清醒,而他的头上已经起了一个硕大的红肿的包。
苏玲芳也紧急磕头,此刻她浑身酸痛不已,要磕头已经是相当的困难了,只能用力俯下身子,尽量把头埋得更低些。
“圣尊,我......我认下我所有的罪责,请圣尊从轻发落。”
张明诧异地侧过头死死盯着与他一样低垂的脑袋的苏玲芳,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在襄城的时候,还不断挣扎着要把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怎么到了圣都,反而将所有的事都揽下来了?
张明不解,也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等待着高座上的圣尊发话。
他松了口气,心里的担忧平静了不少,既然苏玲芳认了罪,那自己的罪行就要轻些了,惩罚自然就会轻一些。
再加上,他早已听过了苏玲芳的出身,她其实根本算不上是圣都的人,只是父母那一代才到了圣都安家。这样的出身,是远远比不过自己的,毕竟自己的家族数十代都在圣都做医师,早已经站稳脚跟,地位比苏玲芳高出一大截。
这样的话,几乎可以确定,他不会受到什么重罚了。
想到此,张明得意地上翘了嘴角。
姜宛伊带着些慵懒的嗓音,似乎对此事没有多少兴趣,她淡淡的开口:
“医师张明,枉顾人命,没有医师道德,念其家族世代行医,可免死罪。剥夺其圣都生籍,流放襄城。”
姜宛伊三言两语,浅浅两句话就定了张明的罪。
堂下的张明得意的嘴角僵在脸上,惊慌之下,甚至忘了不可直视圣尊尊荣,他惊愕地抬起头,望向高座上的那个妖冶的女人。
“什么......?”
张明不敢置信,剥夺他圣都的生籍,这跟死刑有什么区别?
他最为仰仗的就是他圣都高贵的出身,他的家族所有人流的都是圣都高贵的血脉,可如今,仅仅是因为他对付了一下顾青禾,就被剥夺了他的出身??
这是奇耻大辱!要是这样丢脸的事情传扬了出去,他的整个家族都会在圣都抬不起头,他流放到襄城,襄城的人也肯定会像看狗一样看待他的!
这怎么可以!他无法接受!
“圣尊......不是苏玲芳的过错吗?她全都认了啊!我不过是听信了谗言,何至于受如此大的惩处?这......这会殃及我的家族的!圣尊!还请圣尊看在我张家,世代为圣都效力的份上,从轻处罚啊!圣尊!”
张明双目充血,流下痛苦的泪水。
可姜宛伊皱着眉,厌弃地用小手指揉着耳朵,她无心听他的狡辩,只觉得无比聒噪。
“张明,要是你还有不满,那就一道连你的行医令牌也作废了,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