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连医师也别做了。”

“不不不......”张明双手摆得像蒲扇,急忙慌张的摇头,剧烈的恐惧让他连声说了好几个“不”字。

“圣尊......圣尊饶命!您再剥去我行医的资格,这是真的要了我的命哪!圣尊恕罪!圣尊恕罪!”

本来就没有圣都籍的自己,要是再连行医令牌都失去了,那就跟路上任人殴打的野狗没什么两样。

高贵的血脉、高贵的医师身份,他尽数失去的话,还不如即刻处死他呢!

“怎么,没有不满了?心甘情愿脱去圣都的衣服了?”

“没有......没有不满,刚刚是我口出狂言,还请圣尊收回成命!我甘愿......甘愿离开圣都,脱去圣都生籍......”

张明人命般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毫不怀疑,要是他敢再质疑两句,他会如同姜宛伊说的那样,失去一切。

他看向苏玲芳,脑中回想起了,在襄城的时候,她被士兵拖走,嘴里叫喊着她是圣尊身边的人,没人奈何得了她。

他还以为是苏玲芳夸大其词……

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她。

被剥去圣都生籍的是自己,苏玲芳什么惩处都没有。

张明的身体整个瘫软下来,任由上前来的士兵将他拖出了无名殿。

附身在地上的苏玲芳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明被拖走,她也静静地等待着圣尊的发落。

这时的姜宛伊,不再躺在座椅上,而是缓慢起身,走下了高高的王座,来到苏玲芳的身边。

她轻轻蹲下,将跪在地上的苏玲芳扶了起来。

苏玲芳浑身酸痛异常,差点站立不住。姜宛伊用力扶住了她,才让苏玲芳不至于摔倒。

姜宛伊柔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回程途中,谁难为你了?”

听到这么温暖的关怀的字句,苏玲芳差点哭出声来,可她逞强着摇了摇头,打算将所有的委屈咽回肚子里。

“没事圣尊,只是路途遥远,有些累了罢了。”

其实是“护送”她回程的士兵,根本没给她一点安生日子,不给她吃喝,绳索紧紧地扎进她的肉里,还专门把她放在颠簸的马的身子上。

一路上她又呕又吐又难受,可她不敢多发一言,只能将更多的仇恨深深压在心底。

因为她知道,这些护送她的士兵,不是普通士兵,他们都是帝尊大人的身边人。而帝尊安排这一切,必然也是为了给顾青禾出气。

还好......还有圣尊大人在乎她。

姜宛伊听完她的话,脸上关切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甚至亲自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股热流涌入苏玲芳的心里,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在乎她的只有圣尊一人。

姜宛伊看她顺利落座,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虎皮金椅上。

薄唇轻启,说出了一句瞬间令苏玲芳汗毛倒立的话。

“玲芳,你可知错?”

苏玲芳心中的那股暖流瞬间变成一片凉水,刚坐下的身子又立马站起来,连带着浑身的酸痛。

“圣尊......属下知错,不该不听命令,擅自对付顾青禾,属下有罪。”

姜宛伊审视的眼神落到了苏玲芳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不对,玲芳,你错不在此。”

“啊?”苏玲芳愕然。

“你错在,你想好了计划对付顾青禾,却失败了。”

苏玲芳茫然地看着姜宛伊,还在思考她话中真实的含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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