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悦心下冷笑,今日本就做足了准备。
叫她来祠堂罚跪?
笑话!
这国公府上下,有哪一人配的上她的礼?
几个婆子到了近前,上手就要去扒宋锦悦穿在身上的孝服,只见她一个闪躲,避开了朝她扑来的三个婆子。
那三个婆子哪里料到?
也不知是谁脚下绊住了什么,一个前扑生生拉上另外两个婆子一起朝地面摔去,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犹如叠罗汉一般。
那姿势瞧着就格外的好笑,最底下成为肉垫的婆子连连哎呦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一群蠢货!”宋锦悦骂了一声,大步朝父亲走去。
“你这个孽障,竟敢在祠堂撒野!来人,来人!”宋国公见了这孽障所作所为,当即冲门外的小厮喊道。
只见三五个小厮得了国公爷的指令,一股脑冲了进来,只等国公爷发话。
此时祠堂里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父亲,不必这么麻烦,女儿在祠堂拿样东西就走。”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将二小姐给本侯拿下!”随着宋国公一声令下,那几个健壮的小厮作势就朝宋锦悦走来。
她本来打算取了娘亲的牌位就走,这群蠢货当真是蠢笨。
是他们逼她在祠堂动手的!
亦如五年前那般!
“父亲当真要在祠堂对付女儿?”
这祠堂是重新修葺过的,案桌上的牌位也是用楠木新做的,那上头还有她母亲,她并不想惊扰母亲的亡魂。
她下了最后一道通牒,却见父亲满是怒火望着她,她便知道希望只能落空。
从怀中抽出鞭子,几个小厮并未放在心上,金玉软枕养大的小姐能有多大力气?想来那手中的鞭子不过是唬人罢。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心中嘲讽,二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国公府再不是五年前的国公府。
就在几人的黑手正要摸上宋锦悦的衣裳,只见她一个闪身,躲过那些脏手,眼中满是厌恶,这些小厮怕也是沈氏养的恶犬吧?
当下她心中便存了杀意,甩出的鞭子便带了杀意。
一个横扫,鞭子生生将两个小厮打倒在地,另外三个人看了一眼同伴,当下心中便起了为同伴报仇的心思。
三人将宋锦悦团团围住。
她脚下一踮,竟跃至供奉牌位的案桌上,当下案桌上的贡品蜡烛香烛等物哐当哐当散落一地。
宋国公脸色越发黑。
沈氏忽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兆。
宋锦夕却在一旁看似相劝,实则添油加醋,“二妹妹,快下来,你莫不是要再将祠堂砸一次不成?”
“多谢大姐姐提醒,那今日我便随了大姐姐的心意罢。”
既然宋锦夕惯会装,那她今日便叫她尝尝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原本她并不想再砸一次祠堂,虽然国公府上下都是一群禽兽不如的畜生,可到底亡魂无辜,毕竟如今娘亲的牌位可在这里头。
宋国公听了那孽障所言,当即便瞪了一眼大女儿。
宋锦夕瞧见父亲的眼神,立刻垂下了头,宋锦悦何时变的这般能说会道了?以前那贱人可是没少在她面前吃瘪,怎么如今不一样了?
沈氏忙将女儿护在身后,看了一眼国公爷,解释道:“老爷,夕儿本是好意相劝,二小姐今日本就存了要砸祠堂的心思,眼下这是要挑拨您同夕儿之间的父女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