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感冒了,今天怕是沾不了酒了,我以茶代酒祝你们百年好合。”沈佳乐发誓用了这辈子她最巅峰的表情管理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太扫兴了,下次一定补回来啊。”江迟一脸可惜。
“肯定,下次补回来。”尽管沈佳乐知道不会再有下次,还是笑弯了眉梢。
等到两人去别桌了,她才又开始吃起东西来。
婚礼还没结束,沈佳乐就走出大厅开车离开了。
一个男人眸色晦暗,目送着沈佳乐离开后,站在婚礼宴会门口抽完了一根烟又转身进去了。
沈佳乐的车里循环着歌曲《往事随风》:
就让往事随风
都随风都随风
心随你痛
……
舍不得忘
沈佳乐眼睛涩涩的,眼泪早已哭干了。
回到家她又准备启程了,回淮海去,这里的江迟已经一世无虞了,他会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她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沈佳乐跟胖婷说自己要回老家结婚,所以等不到上班亲自去辞职了,让胖婷上班的时候把她的辞职信打印好交给新领导。
胖婷欣然答应了,只是说自己舍不得佳乐,佳乐安慰完了她就去订机票了。
晚上小两口在床上数礼金的时候,丘冉突然发现了那个一大沓的红包,里面足足装了六万六百六十六。
“这是谁送的,这么多?”丘冉眨了眨疑惑的眼睛。
“可能是哪个客户吧,应该是有求于我,怕直接给我我不收。”江迟揉了揉丘冉的头发。
“那也有可能。”丘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天后,沈佳乐又回到了淮海,找了一个经济大学教金融。
年难留,时易损,三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
沈佳乐已经不再有年轻时候清冷的气质,笑起来只剩下岁月的宽容。
今年她已经六十岁了,前段时间正在浇花的时候开始呕血,去医院一查才知道是胃癌晚期,医生说治疗作用已经不大,年龄大了也经不起药物折磨了。
她想了好几天也没做好决定,最后一天问她养的狗。
“兜兜,你说我该不该去看他?”
兜兜兴奋的摇了摇尾巴,汪汪的叫了两声。
沈佳乐笑眯眯的在躺椅上晒太阳,可是想了一会又皱起了眉头。
“可是他现在应该正享受齐伦之乐,我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一家子?”
兜兜又围着沈佳乐又跳又叫。沈佳乐摸了摸兜兜的头,做了决定。
“我还是要去,只是看看他,我站远一点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吗。”
把兜兜交给邻居照顾几天,沈佳乐背着包,踏上了回京市的路途。
因为年纪大飞机不让上,她只好考虑大巴,颠簸,还要转几趟车,对于一个六十岁患病老太来说就两个字,艰苦。
一路上,沈佳乐时而期待时而害怕,希望快点到又希望慢点到。
到了京市之后叫了一辆私家车,三十多年过去,她还是熟练的报出了那个她记了一辈子的地址。
院子里多了几棵樱花树,粉粉的花瓣纷飞,把院子装饰的梦幻极了。
但是樱花也没有遮住牡丹的颜色,牡丹还一直开着,好像一直被人细心的照顾着,也是一种没有被放弃的颜色……
她让司机带着她在江迟家门口缓慢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一直不见江迟和丘冉的踪影,在司机绕到第二十二圈时,沈佳乐终于梦寐以求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