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辰时三刻阿史那多罗便带着大军到了郾城之下,还未入辰时魏钏同喻子均便早早站在城楼之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魏钏本不同意喻子均前来,可奈何喻子均态度强硬,非要跟着过来,还顺带着给她讲了一堆书中的大道理,听的魏钏头痛,魏钏只好派人给他搬了个座,让他坐着一起等。
昨日,大军已经全部到达郾城,出乎魏钏意料的是,此次大军带队的竟是淮阳侯周汲。据说是大军出发前周汲到天子面前请命随军出征,这才得以跟来,探子说,他走之后长安郡主闹了好久才消停下来。
周汲同长安郡主到底是不一样的,前沛国公在世时,长安郡主将周瑾往死里磋磨,誓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世子之位,而沛国公常年领兵在外,哪里会知道发妻之子受此刁难,不过幸而长安郡主的三个孩儿皆未随了她这般刁钻,反而一个比一个肖父,如今也算得上是各有一番成就。
周汲是长安郡主的幺子,自来倍受宠爱,长安郡主将云夫人留下来给周瑾的钱财全部抢了过去,美其名曰替他收着,后来便将大部分给了周汲,周汲转身便还给了周瑾,差点没把她气死。
因为周汲的缘故,周瑾当上沛国公后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只是将沛国公府最远最大的院子分给了她,让人好好的伺候着,平日里他也不去见她,也不允许她去他的书房和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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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多罗带军一到,便看到了立在城楼上的魏钏,黑褐色的貂裘裹着绛紫色的衣服,清冷的眉眼间透出的满是上位者的气势。
自听到突厥军队的声音,喻子均便派人将座位撤了下去,站到了魏钏身侧,银灰色的貂皮大氅与魏钏黑褐色的貂裘格外相称,两人站在一起竟莫名登对。
“城上站着的可是大齐皇太后?”阿史那多罗笑着开口,没有丝毫透露出轻蔑与敌对之意。
魏钏深知阿史那多罗能坐到这个位子上,必然是极富谋略的,如今又是这般笑面虎的姿态,让她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城下的就是多罗特勒吧,孤未曾料到多罗特勒竟是如此年轻俊美,今日一见,当真觉得年少有为啊。”魏钏先笑着吹捧到,两人皆是满腹计谋而面上不显。
“哈哈哈哈,我也未曾想到魏太后竟是如此年轻貌美。”阿史那多罗看上去颇为开心,放声的大笑。两人这般,若是不明情况的人,定然会以为他们是互相仰慕已久的好友。
“不知特勒今日打算派哪位大将阵前比试?”喻子均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阿史那多罗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迅速隐去。
阿史那多罗看了一眼身侧的阿史那忽勒,阿史那忽勒看到,提着武器立马上前而去,而阿史那多罗的眸中也满含跃跃欲试,一个劲的盯着魏钏。
魏钏虽早就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却选择了完全的忽视,反而是喻子均眉头微皱了一下,有些不喜。
魏钏同喻子均说了一声,便派了绿华出战,绿华谨慎,对上出招刁钻狠毒的阿史那忽勒恰巧可以应付,不会被他所伤。
魏钏同喻子均时刻关注着战局,正如二人猜想,绿华和阿史那忽勒武功不分上下,谁也打不过谁。
就在两人胶着之时,阿史那多罗突然拿起弓,朝着魏钏接连射出两箭,魏钏一把抢过身边弓箭手手里的弓,也连着射出两支箭,魏钏射出的第一支箭被阿史那多罗的第一支箭给击落了,而第二支箭则击落了阿史那多罗的第二支箭。
两人皆射出来两支箭,被击落了一支,剩了一支,阿史那多罗的那支箭擦着魏钏的头发射进了她身后的红色柱子里,魏钏的那支则擦着阿史那多罗的帽子,射穿了他身后的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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