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说通关文书早已丢失,由随身携带的玉佩代劳。”
孟清菡说完将玉佩丢给海棠,海棠连忙退了出去。
窄小的船舱两人默默对视,不消片刻,船身慢慢晃动,孟清菡嘴角带笑,心情也大好起来,不由开口打趣道:“赵公子的这个朋友想来是过命的交情。”
此时的宋瑾恒面沉如水,面对孟清菡的打趣,他一言不发,面色也带了些许阴郁。
顺利过了黄沙河,十八只商船分散各个区域河流。
夕阳西斜,孟清菡上了岸,看着依旧臭着脸的宋瑾恒,她一双水眸波光流转,语调清婉道:“赵公子莫要气恼,你坑我在先,我回报一礼,咱俩谁也别恼谁,日后若有缘再见,还望赵公子高抬贵手,切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宋瑾恒可太恼了,他看着这个破旧的小渔船咬牙切齿说道:“本公子好歹帮了你一回,你就让我这么划回京都?”
孟清菡憋着笑,焉坏得很,“我能过黄沙河也是自己想的办法,赵公子能否安然回京,自然也是靠自儿个的造化,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赵公子,一路保重。”
说罢,孟清菡翻身上马,一袭红衣翻飞似流动的火霞,在夕阳映射下犹如渡了一层金光。
“驾。”
一声娇喝,孟清菡头也不回的驾马离开,只留给宋瑾恒一个火红的背影。
半月后,京都却是闹翻了天。丞相马忠奎在朝堂上指着定阳王,老泪纵横,声称自己家底被定阳王抢空了。
二十艘商船不翼而飞,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丞相疼的肝儿颤抖,除了定阳王外,他真找不到别人哪个有这个本事。
定阳王直呼冤枉,他一生镇守边疆,戎马功劳,金银钱财在他眼里不过俗物一堆,临老了还要被这些个文臣冤枉成老贼,气煞他也。
闹了几日后,繁华都外,渐渐有市井小民交头接耳,聊的是丞相权势滔天,不畏皇权,竟在蒙关临海界私开盐矿,贩卖私盐也就罢了,可对象竟然还是海外,皇家明令,一切对外海上贸易都只能皇商接洽,朝臣一旦插手,就有与他国勾结之嫌,而丞相在朝堂举足轻重,这样的言论于他而言可谓是烈火烹油,气得他躺在家里几日没吃下饭,也不敢再与定阳王讨要那些商船,生怕惹恼了他,自己泛盐走私的证据就被放到龙案上去。
孟清菡躺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悠哉的晃着腿,听着海兰的汇报,她惬意的闭着眼睛。
“账本一日不出现,马相夜里就睡不好,够他忙活一阵儿了。”海兰幸灾乐祸道。
孟清菡却道:“这还远远不够,外面热闹了,丞相府邸却是冷清清的,吩咐潜伏在相府里的人,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老了身子骨不够活泛。”
海兰捂嘴轻笑,她家小姐真真儿是坏得出奇,随即想到什么,她道:“只是到底连累了定阳王。”
连累?孟清菡轻笑,只怕是谈不上。
“京都的院子都安排妥当了吧?”
海兰道:“一切准备好,只是老夫人这几日情绪不太好,似乎是有些不舍。”
“不舍也得舍,她年纪大了,不带在身边我不放心。”孟清菡有些惆怅。
海兰叹了口气,轻轻退下。
半梦之间,一阵儿纷杂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嘭’的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再次被人从外面踹倒。
“官爷,就是她私藏钦犯。”
张巧巧瞪着一双恶毒的大眼睛,带着两个男人闯进来,她指着孟清菡,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似乎孟清菡在下一刻就会被就地正法。
两个男人手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