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院门前立着几十个婢女侍卫,见有陌生人靠近,为首的侍卫拦住她们,“请问几位何事?”
“这位女施主听闻贵夫人身体抱恙,正好她会医术,老衲就带她来看看,希望能帮到你们。”老和尚解释道。
为首侍卫立即道:“请几位稍等,容我通报一下。”说完就进了院。
不一会儿,一个华衣少年走出来,他脸色焦急,见会医术的人居然是个女子,又有几分失望,但还是拱手道:“多谢姑娘肯帮忙,家母无故晕倒,请姑娘速速替她看看。”
赵生?
孟清菡帷幕下的脸有几分讶异,随即转身在周童耳边细语几句。可不能让他见着海棠。
进了屋,床榻上躺着的贵妇脸颊酡红,孟清菡一眼就能看出,定是中暑。
古代女子封建,身子又弱,定是乘坐马车时没将车帘和窗帘掀起来,闷在那小小空间,很容易中暑。
细细把过脉后,孟清菡收起手,“屋里人都出去,把窗户都打开。”
“姑娘,家母这是生了什么病?”宋瑾恒急道。
孟清菡见他眼底是浓浓的担忧,正要开口时,海心的声音传来,“小姐,药箱拿来了。”
“公子先出去,我先替夫人施针。”孟清菡径自拿过药箱,取出里面寒光闪闪的银针,只见几针下去,贵妇便缓缓醒来。
她虚弱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你是?”
“夫人中了暑气,已经无碍了。”孟清菡拔了针,拿出药丸,“这是抗热解暑的药,夫人就着水吃了吧。”
宋夫人讷讷接过碗,吃下药后,又问道:“你是医女?”
“不是。”
呃,宋夫人被她这淡淡的语气弄得有些无措,从来都是别人奉承讨好她,像孟清菡这样冷淡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夫人忧思过重,若不解开心结,只怕郁结在身。”孟清菡收拾好药箱,轻轻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还懂忧思?”宋夫人轻笑,看她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屋内怎还戴着帷帽?”
“我怎么说也算小救了夫人一回,夫人不信任我的医术就罢了,还问姑娘家的名讳不太好吧?”
“本夫人问清身份是要赏你,本夫人又不是男子,怎么就不能问你名讳了?”
“佛门圣地,我不能见病不救,夫人却是张口赏赐,既然自视身份高人一等,又何必来拜佛?”
“你...”宋夫人本意是逗逗这小姑娘,不成想把她惹毛了。
“你方才说本夫人忧思郁结,现下又这般气我,就不怕本夫人气出个好歹?”
孟清菡轻笑,“我医术无双,就算把夫人气个半死,也能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
“你这丫头当真有趣,说说你是哪家的,戴个帷帽是为哪样?”宋夫人吃了药后,浑身松快了不少,觉得这姑娘有趣,不由得多聊了几句。
“夫人甭管我是谁,在医者眼里人人平等,戴帷幕是因为我乃良家女子,容颜绝美,不可被外人窥去。”
“哦?那你姓什么总可以说一下吧,既然救了本夫人,总不能无名无姓连个姓氏都不相告,日后本夫人若是找你,可去哪寻人?”
“高人自是行踪不定,有缘自会相见。”孟清菡高深莫测的道。
打开房门,宋瑾恒迎了上来,“我母亲怎么样了?”
“恒儿。”宋夫人声音传来。
母子两人一番关切,孟清菡写了张药方,放到宋瑾恒面前,道:“夫人没有大碍,按照这张药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