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恒连忙接过,谢道:“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是哪座府上的,改日在下定当亲自登门道谢。”
“何必这么麻烦,给些诊费即可。”孟清菡深知如果宋瑾恒知道是她,只怕还记恨上次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还是不要多找麻烦。
宋瑾恒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又是侍卫又是婢女婆子的,身份自然不一般,但凡是个聪明的定要多讨一些封赏,或是借机攀附,也不知道这女子是故作清高还是当真不把他们放眼里。
随即他取出身上的银票,递给孟清菡,“出门没有带贵重物品,只带了些俗钱,望姑娘不要嫌弃。”
孟清菡接过,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她暗自咋舌,有钱人可真大方。她毫不客气地将银票收好,对母子二人道:“多谢夫人和公子的赏赐,小女不过举手之劳,令公子真是客气。”
宋夫人无语,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才还口口声声对赏赐不屑一顾,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原本她对这个神兮兮的小姑娘还有几分好奇,现下看来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俗人。
孟清菡得了丰厚的诊费逃也似的出了小院,那模样就跟晚一步那母子二人就会把银票抢回去似的。
山顶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后崖壁奇香飘散,闻风而来的花蝶蜜蜂正不亦乐乎的穿梭在其中,孟清菡取下帷幕,呼吸着这香甜的气息,浑身放松,步入花海,仿若置身仙境,倚靠在一块巨石上打量着难得一见的风景,一道老迈却带着浑厚的男声响起,“施主这般喜爱这绣球花何不采摘几朵带回家?”
空寂大师拿着把剪子,从一处树丛中走出来。
孟清菡行了一礼,“花木有灵,我若折断它,它不会痛吗?”
空寂大师笑了笑道:“它若痛,它自会说。”
这怕是背佛经背出老年痴呆了,孟清菡暗想,“佛家有云,众生平等,大师这般可违背了出家人的身份。”
空寂大师依旧笑呵呵,“万物皆有灵,也有它的使命,天道轮回,命数所致,姑娘何必假慈悲。”
孟清菡眉心一蹙,他搞不懂这神神叨叨的和尚是什么意思,“大师有话请直言。”
“绣球花因成就他人好姻缘而得名,古来贫贱夫妻百事哀,自是不会多看这花一眼,富贵高门顺长行,正如姑娘这般妙龄女子且又身份贵重的富家小姐才会喜爱。”
“出家人也看重身份?也分高低贵贱?”孟清菡微微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