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水陆码头，货物集散之地，不是一般的繁华。
即便已经重生了一万次，每次看到这座巨型城池，卓念笙还是会感觉非常震撼。
“等等，”顾北辰看向了城墙上来回巡逻的骑兵，“你的相貌需要稍微调整一下。”
“为什么？”
“你看这张通缉令。”
“这个人很像我吗，画得这么潦草。”
“一模一样。”
“诶……这完全就是简笔画嘛，怎么看出来的一模一样。”
“就是一模一样。”
顾北辰不听她的反驳，直接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罩在她的脸上，面具完美地贴合面部，浑然天成。
“诶呀，你这个手法，让我想起来一个很讨厌的人。”
“天下的易容术原理都差不多。”顾北辰的脸阴沉地可以滴下水。
……
“喂，你过来，见过这个人吗？”守城的兵丁细致地盘查着每一个来往的人。
“没见过啊，官爷，什么人呐这是。”
“关你啥事，走走走。”
“那边两个，下马……下驴，”兵丁拿着画像对照，“进城干什么呀？”
顾北辰拿出自己的文书，对方立马客气了许多。
“最近上面查得严，还请两位老爷不要介意，如果看到这张画像上的人，一定要通知官府。”
“是是是。”
……
“冰糖~葫芦……”
“鸭血粉丝，新鲜的鸭血，自家的粉丝啊……”
“磨剪子嘞~锵菜刀……”
“刚出炉的烧饼，甜的咸的花椒的，要什么口味的都有啊……二位公子，来点烧饼啊？”
“还有花椒馅儿的烧饼，吃一口这嘴还能要吗？”卓念笙拿了两个，顾北辰跟在后面付账。
“花椒在哪里？”卓念笙吃了一口，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这边的花椒指的是加了椒盐的面皮。”顾北辰皮笑肉不笑地跟她解释。
“那为什么不叫椒盐烧饼？”
“你也可以这么叫。”
……
“我要去府衙了，你就在客栈里面不要走动，我看街面上到处都是骑兵，冲撞了他们不好收场。”
“好啦好啦，我是你的保镖，还需要你交代我吗？”卓念笙绕着顾北辰走了两圈，“你这身衣服还不错诶，不过形制是不是僭越了。”
“我有爵位，可以穿这套衣服。”
“你还有爵位，那你还考什么？”
“金榜题名是我的梦想，爵位是平倭的军功，这是两码事。”
“你不是只会轻功吗？”
“我坐在后面指挥不行吗？”
“你都不是官，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举人是官身，是官身！”
“好了好了，急眼就没意思了，去吧去吧，我在这儿老实等你就是了。”
……
顾北辰骑上马……当然要借用卓念笙的马了，骑着驴去府衙的举人像话吗？
到了府衙门口，他的手轻轻一招，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被收到了袖子里面。
吏员们查验他的文书无误，又对照了相貌的描述大体一致，就让他到里面跟其他举子一起等候，学政大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