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纠缠 1804年 6月12日(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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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夫牵着包扎好的小孩走出医务室时,我才从安东妮的怀里离开,与她面对着面,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轮到你了。”

“不是梦吗?”

我摇摇头,“不是。”

之前那个女人,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出来后,顿时离开了座位,走到小孩的身前。

她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懂。

从语气来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手上的动作也在证明我的想法——不停地拍打孩子。

孩子受伤的地方主要是脸,除了脸外,孩子能打的地方都被她打了个遍。

也许在别人眼里是教育吧,是爱吧。

但在我眼里只看到了愚蠢和虚伪。

她根本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孩子。

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在乎孩子之类的想法。

因为她只顾着打骂了啊,一般情绪激动下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可以理解,那么情绪缓和后又怎么样?

是不是就该表现出爱和关心?流泪或者将孩子轻轻抱入怀中。

都没有。

她只演出了表面的生气,缺乏了后续的关心。

直到她牵着自己的孩子离开时,嘴里也依旧骂着语气难听的话。

更多的是心疼医药费吧。

我叹了口气。

那大夫走到我们面前,“接下来是你们吧?跟我进去。”

我牵着安东妮进到了医务室,期间她乖巧得像个孩子,眼睛几乎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

大夫大略地看了看伤口,问了下什么原因造成的,接着让我们去前台那什么药膏,每天早上涂一次,不可以进水和暴晒。

从前台取到那盒药膏,花了几百文。

在我们回到阴阳寮期间,她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看着我。

我在门口收好了伞,和她一起进了屋。

我取出刚买的药膏,“总之先把药涂上吧。”

“一个星期后你真的会娶我吗?”在我给她脸上抹药时,她突然这么问道。

这个其实不是个好问题,我当时的回答还是欠缺考虑。

首先我只能在这个地方待十年,我要是娶了谁,按照这个国家的习俗,那个人不是得替我守寡?

就算我不用她替我守寡,她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恐怕也是有悖妇道,难免遭到谴责,影响到之后的人生。

所以我几乎是不会考虑在这十年内结婚的问题。

“不会。”我给与否定的答复。

什么考虑别人的心情而绕着弯来,那只是消费别人的感情。

在这种方面永远只有肯定和否定。

“为什么?”

说话间,我几乎已经把那些伤口涂上了药膏,只是在犹豫,肚子那需不需要。

想着,决定先把鞋印子擦掉再说。

于是我走向盥洗室,想着端盆水和毛巾来。

“你去哪里?”见我要走,她用稍微带着着急的语气问道。

“端盆水过来帮你擦擦身体。”

其实不用去问,我也大概能明白她希望我可以娶她的原因。

我们本质上其实都是一类人。

就像我在一个扭曲的家庭待久了,就会想自己拥有一段爱情,创造一个家庭。

她的想法应该也和我差不多。

只不过她的身上还有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烙印。

“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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