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先生对这次的占卜感觉怎样?”狐狸收拾着塔罗牌问道。
“你从哪里学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正确表达出我的想法,只是突然想起塔罗牌这东西原来19世纪就有了,反问道。
“小时候有个占卜师替我占卜后,把塔罗牌同教程一起给了我,说着希望我以后可以坚持下去之类的话。”她面色如常地说道。
听起来好像是占卜出来了不好的结果?
虽然一般情况下这时候不应该问,但她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顾左右而言他一向不是我的风格,我并不稀罕成为那种自诩情商高的人。
只做我认为可以做的事情。
我刚想出口询问,却见她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先道:“不好意思,库洛先生,我得回家准备午饭了,您的午饭我会让食堂的工作人员端过来。”
说完,她把牌放进口袋后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出门的背影,有些愣神。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哪是不在意啊,是习以为常或者说麻木。
一种不满于现状却又无能为力的麻木。
这才是她情绪一直低沉或者说没有起伏,让我觉得很怪的原因。
我想张口喊住她,却又想起自己局外人的身份,暗道算了。
别人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如果她主动讲给我听的话,我也许还会为了与她交好而表露出适当的情绪。
别人没有讲给你听,你还非要去了解,然后装好人,这是自作多情。
我的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就这样靠着床坐了一会,午饭如她说的,被一个伙夫之类的人送到了我的房间。
饭菜很单调,一碗白米,一碗鱼还有一碟酱油吧,应该是。我记不太清。
因为我几乎是不吃肉的,把酱油拌进米饭里就这么过了一顿。
本来我是想自己出门找食堂放回去的,可吃完没多久,狐狸回来了。
她的身上有很明显的饭菜味。
她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些餐具带出了门。
回来后在我床边重新坐下。
“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直接跟我说。”她的语气很平常,我们的距离感好像更远了。
不能说高冷或者木楞,她介于两者之间。
“你是为什么做幻术忍者?”我决定先从职业方面切入。
“因为本来女性可以选的工作就不多,雅乐寮因为我是音痴,也不会跳舞,所以不适合。妓院我也不喜欢。幻术忍者是少有的女性需求大于男性的职业,再加上我经常因为占卜,频繁洗牌和切牌让我的手指比普通人灵活些,所以就进去了?”她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有份工作,有份工资就够了。”
不对,我想知道的是底层原因,而不是这种表面。
我如果想跟她交好,就得去了解她。
不了解对方的友情永远都是酒肉关系,无法带来利益。
就像我父亲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样,即使对方欠着自己钱都不敢向自己平时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要回来。
真是什么朋友,还用提醒吗?自己就早早把钱还了。
我父亲就是沉浸在那些酒桌上的友情里。
或者说他本来就和那些人是一类臭鱼烂虾。
连我这个未成年人都觉得幼稚可笑。
曾经有人对我说,等你成为父亲你就会理解自己父亲的苦衷了。
真是找借口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