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
顺着阴阳寮的大门一直往前走大概十分钟，那里是从城门到城市中央的过道。
我一大早就过去乞讨了。
时间大概不超过八九点。
等我在道路的一旁占位置后，发现这个时间段的行人很少，基本都是些摊贩正在摆摊。
想着与其在这干等着，不如去买顿早饭，正好昨天剥下的衣服里还有些铜钱。
我走到附近一处看上去是卖早点的店铺，只有他家摆了蒸笼，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点的早餐。
我唤了一声正在捏包子的老板，他闻声后抬头招呼我：“啊，先生要点什么？”
原本正常对待顾客的态度在看到客人是我这么个乞丐后，立马收起笑容挥手赶人。
“去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这在我意料之中。
我从上衣内测的口袋中拿出两文铜钱出来递给他，又指了指那边的蒸笼。
“哦，有钱啊，我看看……”
他接过了我的两文钱，语气听上去要柔和不少。
看样子有戏。
可随即他又皱着眉说道：“你这连一个馒头钱都还差一文啊。”
是钱不够吗？但我也没说要很多包子啊？
还是连一个包子钱都不够？
但他也没有因为钱不够而要还给我的意思啊。
我又从口袋内拿出了一文钱递给他，他这才点点头收进口袋，从蒸笼里拿了个桥型馒头到我手上。
馒头刚下蒸锅，还很烫，就这么放在我的掌心。我差点要把它扔出去。
“接好了啊，自己弄掉了我可不负责。”
他的话语里带着玩味。
我烫的两只手轮流拿着馒头，吹了几口气后才敢往嘴里塞。
心里不禁感叹，一个馒头都这么贵吗？
我还以为一文钱就够买一个包子了。
在吃完馒头后我数了数铜钱的数量，口袋里大概还剩30文。
原本还想着如果剩的多就再买个素包，但现在看来省着用估计都不够花三天。
我便打消念头，又回到刚刚的位置了。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那些摊贩也开始叫唤自己的商品。
“卖鱼咯，水俁镇的新鲜鱼！”
“包子，香喷喷的包子！”
与行色匆匆的过路人和那些有事情做的小贩不同，被夹在这些人当中，做一个肮脏可怜的乞丐，这让我久违地生出一种羞耻心。
好在这里没人认识我。
这会，我的左手边传来一阵动静，原本以为是我的第一笔钱要来了，却没成想是昨晚的乞丐也到这摆起来了。
他把夹在腋下的席子铺在地上，随着席子的展开，发现里面还放着个破碗。
他就这样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那只碗，我才意识到自己缺少了关键装备。
这时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凶巴巴地朝我看来，嘴上想骂些什么，却在看清我的模样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哥，您也在这讨生活啊？小弟不知道，小弟这就走！”
脱臼的下巴似乎被接到回去了，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淤青。
我一把拉住他，目光撇到了他的碗。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哥，您要碗啊？给您！席子也给您！”
他把席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