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是这小子啊。
韩诚端起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准备瞧瞧这家伙有几分真功夫。
贺述航觉着声势差不多造够了,这才开始吟诗:“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不是道人来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寻。”
“好!好诗,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
贺述航最后一个字刚落地,场内就纷纷叫好,这诗的热度瞬间就超过了上一首。
刚才作诗的陈浩之带头夸赞道:“此诗妙极,浩之佩服,甘拜下风。”
他这主动的一番认输又引起一片叫好。
宋琏也十分激动,扭头问韩诚道:“韩兄,这首诗当真不错!你觉得如何?”
韩诚淡淡道:“有点意思了,还差点火候。”
宋琏听了皱眉,认为韩诚有些过于自傲。
此诗相较于刚才那首又跨了一个台阶,他仍觉得不够火候。
在宋琏眼中,韩诚多少有些过于自大,不知谦虚不愿欣赏他人的才华了。
贺述航站在台上,将堂内或奉承或夸赞的漂亮话照单全收,突然话锋一转,向木霜晚发出邀请:“刚才木家的大小姐告诉我,她也有了一首佳作,不如此时拿出来,我们大家共同欣赏。”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轰动,纷纷看向木霜晚的方向。
木家的大小姐,木霜晚?
这一位自从前些日子成婚后可是很少再出现了,今天竟然也在吗?
木霜晚感受到向她投来的一道道灼热目光,面纱下的眉头轻轻皱起,对贺述航的擅自主张有些不悦。
虽然如此,她还是走向作诗台。贺述航毕竟是贺家的人,她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不给他面子。
场中众人见她真的走了上来,诗还未作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看美人是一种享受,看美人作诗那更是锦上添花。
而宋琏此时惊住了,看向韩诚,仍然不确定道:“韩兄,那是木霜晚?你家那位?”
韩诚无奈的点点头。
宋琏似有所悟,看向一直站在木霜晚身边的贺述航,心道难怪韩诚不待见他,原来有这层原因。
台上的木霜晚已吟出了她所作之诗:“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天外凤凰谁得髓?无人解合续弦胶。”
此诗大意是杜诗和韩文在愁闷时诵读,舒心爽气就像请仙女麻姑在痒处搔。天外的凤凰谁能得其精髓?世上无人懂得配制续弦胶。
听了这首诗,场内的鼓掌声更为疯狂。原因无他,这首诗与上一首相比分毫不差。
因为意境巧妙,甚至还要隐隐压贺述航一头。
韩诚此时也有些惊讶,他知道木霜晚是美貌与才气的名声一同在外。
她的美貌韩诚早已见识过,原以为这第一才女之名多少可能掺了些水分,却不想她作诗的水平居然还能压贺述航一头。
此时陈浩之又带头站了起来,对着即使刚才木霜晚站在台上吟诗也没有离开的贺述航道:“如此才子佳人,这样看来,当真是如金童玉女一样般配。”
此话贺述航显然极为受用,连忙拱手回礼道:“陈兄谬赞了。”
木霜晚闻言更是不悦,却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发作,多次暗示贺述航不要再引导舆论。
可贺述航好不容易逮到此次机会,根本不予理会。
韩诚此时已经快气炸了,他是看出来了,那个姓陈的,什么大才子?分明就是贺述航专门请来的托。
果然,在贺述航之后,又是许多人向台上的二人说些般配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