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头那雪是一场塞一场的大,有时候早上一起来,这雪就能下的没过了膝盖。
在这个时候,就得清理院子和门口的雪,也还得拿长杆把屋顶上积压的雪给清理下来,免得积压的太厚把屋顶给压垮了。
每到这个时候就能够看到大队上不少人都在那头干这种活呢,
这会的南山村也就彻底进入了猫冬的时候,有些不着调的就开始呼朋引伴,在家里打了麻将来,反正冬天里面没啥事儿干,也就只有这种活动了。
当然不可能玩钱,就玩玉米粒都能让人玩上一个下午的时间。
麻将牌这玩意也好弄,就是自个都能直接做出一副来。
有些闲不住的,那就会拉着爬犁去山上打点柴火回来,这会的柴火也已经被冷风吹的干透了,爬犁在雪上滑动还能减轻一些劲儿。
村子里头的河那是冻的透透的,这会成了村子里头孩子的玩乐场,天天都有摔的嗷嗷叫的孩子在上头野,被爹娘打了第二天照样能上去野到你头疼。
何春杏一早起来就用长杆把屋顶的积雪给扒了下来,又和李招娣两个人一起把院子的雪给清理了。
柳予安也还想帮点忙,可何春杏哪能让他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头出去,清雪的时候万一着凉受冻,他这一条小命那可就说不好了。
这会离柳予安入赘到何家也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许是因为难得能吃饱,又或者是在何家能操心的事情太少,又或者是那老大夫开的药方子的确很对症,柳予安觉着自个的身体也的确好了不少。
这也不是他自个说的,就连马香梅都是这样说,说他最近看上去气色更好了,这模样好像越发的出挑了。
马香梅可是一直都承认柳予安的模样出挑的,这半个月来日日见着一时之间倒也还没察觉。
可仔细一想再对比起之前赶集时候那一面,马香梅就笃定地表示柳予安肯定长了点肉了。
农村妇女的眼睛向来毒辣的很,能从一个村子养的鸡里头清楚地分辨出哪只是属于自家的,甚至那一双手就是一杆秤,一掂量就能说出个数来。
马香梅就说前头看柳予安这孩子虽然长得更好看,可就是人看着不太有精神头,这会再看的时候就能见他精神是一天好过一天,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
昨天马香梅这么一说之后,何春杏也才发现,柳予安也的确看上去像是胖了一点点,就是这长肉的速度实在太慢不够明显。
柳予安自己心里清楚自个的事儿呢,前头他没啥盼头,自然是一日一日得过且过,现在心里有了盼头,那自然不能再用得过且过的心态去面对了。
他昨晚的时候就想着和何春杏聊一聊自己的心态转变呢,还没等他开口,何春杏就一把抱了他的腰,把他抱得双脚离地。
柳予安还明显地感觉到何春杏还把自己颠了颠,那样子就和她颠自家养的猪仔分量没差别。
颠完之后,何春杏就小心翼翼地把柳予安给放了下来。
“村里有大称,但那都是放在库房里头用在秋收称粮食的时候用的,要不就是端午那会称孩子的时候用。
我就是颠颠你这会的分量,等到过了年,我再颠颠,那就能知道你长了多少斤肉了。你放心,称重这玩意我还是挺靠谱的。”
何春杏这一手称重的分量那也还是用自己空间收获的粮食培训出来的,她农场里头倒是有小称,小称用的时间长了,对于分量就拿捏准了。
现在她收获的时候,麻袋一装,那就能知道会有多少斤。
她怕柳予安不相信,她还举了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