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娘不讲究这个。”刘木兰看着自己女儿抹泪,忍不住就劝,“大过年的也别闹腾,别闹的你男人和你离了心。”
“我哪里是想闹腾,只是这事可没有这样办的,凭啥我和前头三个嫂子的东西不一样,大家都一样,那我也没啥话讲,凭啥前头三是一套,到了我们这儿是一套,等回头老五娶了婆娘,就冲着刘家心疼老五的样子,怕到时候又是和我们不一样了。”
柳芽心里就是气不过,如果说过年的年礼大家都一样,都一样的不好或者就是一样的好,那她真没啥话讲。
可现在偏偏是前头三和她的不一样,这能不叫她多想么,换成谁来都高兴不起来,没闹腾起来都是看在正月里头。
“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生气,他也生气着呢。”
柳芽还不忘给自己男人一个正名。
这事搁在谁身上能不生气,都是一样的爹娘养大的,凭啥就他得吃了这个亏被差别对待。
何春杏听着这话,心里也不免有些嘘吁,还好现在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两个哥哥离的都远,平常不太回来,两个嫂子也是好相处的,要不然自己肯定也会遇上这种事情。
柳芽也看到了进了厨房来的何春杏,她急忙擦了擦眼泪,“叫杏子看笑话了,你看我这闹的。”
柳芽对这个弟妹那还是十分喜欢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没有一身新衣服进门,要不然上头三个嫂子还有两老指不定咋看不上她呢。
就是到现在,那三个大嫂也没少说什么有一身新棉袄啥的,可把人给眼馋的。
“哪有啥笑话不笑话的,”何春杏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姐夫人还不错,二姐你和姐夫两人好好奋斗,手上攒点钱,到时候弄块宅基地,自家起个屋子,自己当家做主过日子。”
虽说这会大多都是不分家,但也不是没有分家的,尤其是一家子孩子多的,住在一起总少不了一些吵吵闹闹,而且家里屋子不够,然后另外起房子过日子的也不是没有。
何春杏的想法就是如果那一家子真心这么看不上人的话,那干啥非要挤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受气呢。
柳芽也想啊,只要是个女人哪里就不想自己当家做主过日子的,就他们现在就和老三两口子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虽然是两张炕,中间分了空地,也用帘子隔开了,可有时候咳嗽一声都能听到,更别说是夫妻两人晚上腻歪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很。
可这能咋整呢,老刘家的情况就是这样,起屋子啥的,别说是他们想了,就连上头三个哥哥也都想着。
可起一间屋子要不少钱,老两口五个儿子呢,肯定不能支援太多,完全靠自己的话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刘方倒是说等到来年他多上山搞点山货,要能挖着点的值钱的就好了,要能运气好搞到个棒槌啥的,那他们两起屋子就算有望了。
柳芽倒是没那么想的开,棒槌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哪有这么稀罕就能遇上的,上山能弄到点猴头菇,或者是灵芝啥的就算不错了。
而且就她看着那老两口,真要他们手上攒了那么些个钱,指不定还要咋闹呢!
柳芽这会也愁的不行,但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说这些,这不脸上就带上了笑意,看向何春杏。
“我看老三这气色好的很,杏子你肯定没少费心,老三也是运道好遇上了你。”
柳芽这话也不是随意说说,刚刚那一照面,她就见猫儿那气色都完全不一样了,还看养了点肉出来。
外头还有不少人说酸话呢,说啥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去给人当了上门女婿,丢了男人家的脸面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