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挑眉看他,眼波流转,眉眼间一股浓浓的挑衅之意。
萧京墨微微敛眸,看白芷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眸光暗了些。
他顺势抓住白芷手腕,将她摁倒下去,唇瓣贴在白芷耳边轻轻磨了几下,温热吐息拂过白芷耳畔,声线低迷地愉悦轻笑:
“怕吓到你。”
白芷微愣,眨了眨眼,茫然看他:
“什么吓到…唔…”
纱幔垂落,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掉落在外,无力地蜷缩着、轻颤着,不过片刻又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抓了回去,十指交缠,缠绵悱恻。
星稀月明,月白风清,明日大抵又是一个大晴天。
透过那薄薄的月白轻纱,只能看见两道影影绰绰交叠在一起的人影,伴随着男人的轻喘声,女子细碎的求饶声,许久都未曾消停。
……
翌日清晨,曙光初现,朝霞渐起。
手指动了动,被圈在怀里的人儿悠悠转醒。
睫毛轻颤,白芷慢慢睁开双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只觉得全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她轻轻扭了扭腰,一股酥麻酸软之感瞬间直冲脑仁儿,惊得白芷倒吸一口凉气。
白芷不敢再乱动了,缓了会儿,逐渐清醒了些。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缩进了被褥里。
某个人的手还搭在自己腰间,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他圈在了怀里,周身温暖得不像话,没有一丝冰冷的气息。
她试探性用手摸了摸自己身子,接近正常的温度叫白芷心尖微颤。
怎么可能…
自己这是…恢复正常了吗?
白芷是个奇怪的人,身上温度总是冰冷的,和死尸一样冰,无论怎样都无法提升身上的温度,永远都异于常人。
以前白芷总以为,这大抵是自己单一冰灵根的原因,可这一世变成冰火双灵根了,这种体质却并没有消失。
想来是一种天生缺陷。
可现在…
白芷说不出是何种缘由,对于身上温度的变化她也很是不解。
是因为萧京墨吗?
她有些茫然,轻叹口气,将思绪收起,不再去想。
白芷抬起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洁精瘦的胸膛,结实优美的肌肉线条,泛着迷人的色泽,随着平稳的呼吸上下律动。
她双眼微微睁大,脸有些发烫,急忙想避开视线,余光却蓦然瞥见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白芷微顿,视线汇聚过去。
一朵小小的妖冶诡异的红色彼岸花印记绽放在萧京墨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红光一闪一闪,映得白芷瞳仁也忽明忽暗。
这是…
白芷伸出手,靠近那彼岸花,轻轻碰了上去,缓缓摩挲。
烫得惊人。
白芷微垂眼帘,眼里的光忽明忽暗、意味不明,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在被子里呆了许久,白芷有些呼吸不过来,扭动着身子向上窜。
甫一从被子里钻出头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白芷便刚好对上一双幽如深潭的眸子。
萧京墨正定定地望着她。
白芷猛地睁大双眼,惊呼出声:
“你…”
什么时候醒的?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喉咙传来阵阵轻痛。
本来声带就受了些伤,白芷吼这么一嗓子,更是加重了损伤,一时连后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