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佯怒,捡起一颗花生米朝谢雩葶砸过去。谢雩葶咯咯笑着躲闪。
“我告诉你老三,奶奶老糊涂了,你别跟着她装疯卖傻!”
“奶奶一点不糊涂。”谢雩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在场众人道:“哎哎哎,你们都别闹了。说咱们吉家大院的女人,就数二嫂最骚,你们同意不同意啊?”
吉家女人们齐声喊道,“同意!同意!”
金银花气得直跺脚,“奶奶,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话呀!”
吉老太太此时已经笑出了眼泪,边笑边说:“她二嫂,我可真不是传你的闲话呀,那天你在屋子里跳妖精舞让我给撞见了,你穿得跟个小妖精似的,还露着肚皮,真是羞死人啦!”
“什么妖精舞?那叫肚皮舞!别胡说八道了。”
听金银花这么一说,谢雩葶陡然来了兴致,带头起哄道:“肚皮舞好啊!来一个,来一个……”
在众人热情的呼唤中,金银花抿嘴一笑,大大方方脱掉自己的外套,仅着一层薄衫上场。飞旋张扬的舞步,急速抖动的腰肢,伴随着吉家女人们有节奏的掌声,瞬间将现场的热烈气氛推向高潮。
一曲未了,吉鲥拉着小侄女加入劲舞团。
三人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吉老太太正笑着唱着,忽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仰面跌倒,登时人事不省。吉家女人们见状,纷纷围拢过去查看。
谢雩葶上前探视鼻息,哽咽着说:“奶奶断气了。”
一瞬间的静寂过后,吉母率先放声大哭起来。吉家女人们受其感染,也纷纷开始哭丧,有的哭得撕心裂肺,有的只是默默垂泪。大嫂周晓莉的嗓门最高,眼泪最少;而小侄女却没有哭声,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吉老太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晓莉哭得撕心裂肺,“奶奶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狠心丢下我们不管吗?你把我也带走吧!奶奶啊奶奶,明天又该烧香呢!你走了,香炉也灭了。”
吉老太太打着哈欠起身,众人见状都愣住了。
吉老太太抱歉地说:“对不住啊!上了岁数不中用了,瞌睡虫说来就来,你们玩儿吧!我得上炕睡觉啦!”
看着吉老太太的背影出了门,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大家都上了谢雩葶的当。
谢雩葶坏笑着转身欲逃,早被众人揪住。
周晓莉带头动手,气愤地喊道:“老三真不是东西!都过来,把衣服扒光,让她丢人现眼!”
吉家女人们一拥而上,笑嘻嘻地撕扯谢雩葶的衣服。
谢雩葶左拦右挡,狼狈而逃。
夜深人静。
小侄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周晓莉慈爱地看着女儿,抹着眼泪替她掖好被角。
“女儿啊!你爹不在了,娘活着也没啥意思,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娘不能陪你了。想我了,就到坟上去烧点儿黄纸。”
周晓莉一声轻叹,起身来到几案旁,抱起丈夫的遗像哭泣。
“你说走就走,也不管我们娘俩,真狠心啊!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饶不了你!”
周晓莉放下遗像,拿出早已备好的绳子,踩着凳子拴上房梁。
脖子伸进绳套,周晓莉缓缓闭上了眼睛,脚下用力试图踢翻凳子。凳子却纹丝不动。周晓莉疑惑地低头,发现女儿正紧紧抱着凳子,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可怜又无助。
周晓莉泪如雨下,急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