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坐上那个座位……你曾离开过这里么?”我看向伯瓦尔,他脑袋上的头盔其实一点都合适,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能遮住他大部分已经焦黑的皮肤。 他迎着远方吹来的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外面也只是个更大的牢笼。”他说。 “下面呢?”我说:“这座堡垒你总该视察过吧。” “有必要吗?”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你就不想知道下面都是些什么?”我并不相信他说的。 “除了制造恐怖,就是酝酿邪恶,而且那都已经过去了。”他说。 “但是现在依然有亡灵天灾诞生。”我说。 “他们是亡灵,但并不是天灾。”伯瓦尔看向我,冷冷地纠正道。 “有区别么?”我哼了一声。 “你从正门进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出来么?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应该有所体会!” “你是指什么?它们变的温和了?还是没有攻击性了?还是……有了思想?” “我不会回答你,但等你一会滚出这里的时候希望你还记得刚才你这个问题。”他说。 “我才刚来。” “我并不欢迎你来。” “你难道在这地方就不寂寞?不孤单?你不闷的慌么?还是坐在那个硬邦邦的冰凉的椅子上就会让你感觉想瞌睡?” “你又没坐过,你知道什么!” “我是没坐过,但是我眼不瞎,我看得到那椅子什么样,它一定没有当年你公爵府的真皮大沙发舒服。” “我忽然想现在就让你回到地面上。”他扭过脸来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个眼神很不友好,“或许你坐在那个座位上更好些,至少能让你没那么大火气。”我说。 “如果你说完了那就赶紧滚吧。”他再次扭头眺望着远方。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在进攻天谴之门之际我……原本以为等战争结束了再问也不迟,结果变成了这样。可等你坐在这里成为新的王我也一直没找到开口的机会。后来我想就这么算了吧,或许不知道就不知道,不知道就没有烦恼了,但是这一路上我心里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伯瓦尔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见他没有丝毫的表示我继续说道:“我经历过你经历的痛苦,比你更早的经历过。但是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伯瓦尔依然没有说话。 见他这个熊样子我心里的不满开始慢慢聚集。“我尊敬的公爵大人。” 这个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我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我是在尽力压着火,但是脑子里已经在想着要不要抄起锤子朝他的脑袋上来一下让他清醒清醒。 终于他转过身来。“你是想打一架么?” “那你会告诉我么?”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动手了。 “那得等我见到你的灵魂的时候。”他说着就将手伸向了旁边倒立着的战锤。 他一把将那骷髅锤拎了起来,也就在此时我将腰间的两把武器也拽了下来。 “自从我……变成这幅模样,我还从未对谁……用过这种力量!”他开始大喘气。“这柄战锤……每天都在……痛苦哀嚎!直到你来了……”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那柄战锤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它……很高兴!” 我一直在等待他朝我发动攻击,其实我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活动活动了。而他站立的姿势跟握锤的手势让我一瞬间就感知到了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 我没有对站在这万丈平台边沿的他率先发动攻击,倒不是我怕给他推下去,主要是我怕我万一再有个闪失。 猛的向后倒退了四五步,他那柄战锤的巨大的锤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极其清脆的撞击声,这撞击声既不像金属也不像石头。 “你……一直就……”他说着猛地往后一拽,砸在地上的锤子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紧接着一下子举过了头顶。 这么大个的锤子,如果是金属的,我发誓我能举起来,但是像他这样举的如此轻松,仿佛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五公斤左右的大锤一样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只能再往后躲闪。 这一锤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