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了电话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蹲的僵硬到站不起来了。头顶上的老板一个劲的唏嘘,“现在的年轻人啊,纵欲过度啊,把肾都弄坏了。”
我无语,稍微鼓足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心道你要是像我这样在地上蹲十几分钟,未必就能自己站起来。
我将手中的好灵通递给老板,“老板,你的这好灵通不大灵通啊。”
刚才我和凌小雨谈话的时候,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小,还有杂音,而且有几个字还断断续续的没有听清楚。
“年轻人,打电话定不下心来,东看看细看看,鬼头鬼脑的,这信号能好吗?”老板质问我道。
我头昏脑胀,掏出来钱包,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也准备送客,“一百二。”
我马上将掏出来的两枚一块钱的硬币给收进钱包,说:“不至于吧,你这里长途不是写的三毛一分钟吗?我刚才一共打的也不超过二十分钟啊?”
老板不耐烦道,“是啊,你打长途就是这个价钱,但是你打的是省外的,而且用手机打,一个电话拨通了,起步价就是五十,没通的也算,我这成本太高了,手机还要充电的,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理解。”
我说,“我是不理解,你这公用电话还要起步价?”
“那你以后回家,慢慢的去理解吧。”老板说。
“可你这也太黑了。”这已经黑到我无法忍受了,真想放出来云牙来咬他。
老板嘴巴一撇,一指右手边的一处宽大的建筑,道:“这里是汽车站,车站,明白吗小伙子,车站就是这个价钱。”
我还想反抗一下。
这个时候里屋内出来了两个肌肉男,同时大嗓门的叫道,“爹,怎们回事?”
我想,这下可完了,还是掏钱吧。
这一定是个自认为很势力雄壮的道上世家,当时想好了以后在车站门口干宰客这一行当,所以打手都一口气生两个。
我犯不着为了和这种人争一口气,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结了钱以后,我叫上了一辆的士,上了车,那司机问我,“先生去哪里?”
我看那司机一脸的凶恶相,暗道这次不会再被宰了吧,凡事也要有一个度啊。
我翻来自己的钱包,打开里边的内层,发现还有五张一百的,外层的零钱也就三十多了。
这些钱已经不再够我逍遥人间的了,我需要找一个挣钱的法子,顺便问了一句,“师傅,你们上海的出租车起步价是多少啊?”
出租车司机一见我就是一身的穷酸相,暗道这一趟白拉了,没好气的回答:“三公里内起步价三十,每多一公里加十块!”
我的心口咯噔一下子,暗道现在退回去重新坐公交车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左右为难的立场上挣扎着。
司机大概也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就下车,我还要拉别的客人。”
还好他主动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我笑呵呵的道,“我不走了,我去乘坐公交车,谢谢你了。”
我正准备推门出去,司机吼道,“还没给钱呢,想做霸王车啊?”
我莫名其妙,“你车不是还没开动过吗?”
“那是起步价好吧!”司机恼火。
“是啊,你没起步不是?”我也疑惑。
“刚才一阵大风吹过来,我的车向前挪动了好几毫米,你没看见,我可觉察出来了。”司机豪言壮语,理直气壮。
一时间我成了没有距离概念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