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就跟着刘宽本来到了他的货仓。
所谓的货仓就是河边一个废弃的磨坊,刘宽本租了过来,堆货后由这里开渡船的老头子帮着守夜。
李林等刘宽本拉开电灯,看着里面堆着高高地麻袋,直接问,“现在搬?”
“劳烦你兄弟两个了。”
“应该的。”
李林说着就扛起来了一袋大包,本以为头发辫子会非常轻,结果一压肩膀上,不是那么回事,这么一大麻袋,少说有五六十斤!
钱长江没需要他多说,也直接扛了一袋,跟在了他后面,看着车上的一大桶柴油道,“这个油怎么搞?”
“放在这。”
李林把麻袋扔到车上以后,用麻绳把油桶绑在了车斗与车头的连接处,“回头你站这里会有点挤,辛苦一点吧,没办法。”
“没事,大不了我屁股坐油桶上。”
钱长江满不在乎的道。
麻袋堆越垒越高,刘宽本不放心他俩,自己爬了上去堆垛,最后用雨布给盖了个严严实实,跳下来打绳结的时候,又特意嘱咐道,“老表,下次再有活,你们就按照我这么绑就中。”
“没问题的。”
李林回答的干脆。
打绳结可是技术活,特别是货物堆的高的时候,要是打的不牢靠,货物掉下来是小事,车斗受力不均,翻车才是大事。
特别是险坡路段,说不好就是车毁人亡。
人家专业人士悉心教他,他不能不知道好歹。
这些本事学了,以后也有用处。
刘宽本打着手电筒骑着二八大杠在前引路,李林开着挂着两盏马灯的拖拉机在后,往中原腹地挺进。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路面没有干透,并不好走。
何况天黑又拉着这么多的货,所以李林开的很小心。
进王固公社的时候,天还未亮,依然是满天的星星。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却突然有一束光亮出现在眼前。
“大林,你把拖拉机停了,”
骑着自行车的刘宽本掉头回来,关掉手电筒后,骂骂咧咧的道,“娘的,可能遇到刨红薯的了。”
钱长江好奇的道,“这还没到秋呢,刨什么红薯?”
李林拉掉拖拉机油门后,顺手接过来钱长江的烟,点着后道,“不是吃的红薯,是盗墓的。
按说不该啊,这什么季节?
夏天夜里时间这么短,能挖出什么好东西?
估计也是一帮子棒槌。”
专业一点的盗墓贼都是冬天行动,夜里时间长,行人少,做事方便。
刘宽本摇头道,“刚才那光束,一看就是矿灯,一般人可弄不到这么好的玩意,能有手电筒就算不错了。”
“可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名人大墓啊?”
李林听都没听过。
“有没有大墓哪里是咱们能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咱们这里不是文物保护区,适合挖,即使抓着了,屁事没有。”
刘宽本也跟着点着了一根烟,吐着烟圈道。
“这文物也有保护区?”
李林还真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他只知道动物和植物有保护区。
“那是自然,文物保护区内杆头多,各有各地盘,没点本事的谁敢去碰杆?
大多数刨红薯的都凑合着在保护区外嚼瓤子,”
刘宽本等前面的矿灯灭了,长出一口气道,“等他们走远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