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队长见双方又要吵起来，沉声喝道：“好了，不许吵架，不要主观臆断！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就好了。”
有了公安的震慑，杨母又老老实实地继续往下说：“反正就是他们围着我儿媳妇进去了，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里面孩子的哭声，结果过了十几分钟他们才把我儿媳妇推出来，还抱着那个女孩说是我家孩子。”
想了想还没忍住嘀咕，“谁知道他们那十几分钟在干嘛！而且我儿媳妇出来就睡着，她累坏了。”
杨母的声音不小，护士那边自然听到了，对着她怒目而视，却碍于公安的面不敢说话。
公安队长听完杨母的话，又转向医护人员这头：“今天谁参与了这台手术？”
医院那方站出来四个人。
公安耐心地一个个问过去。
“公安同志，产妇昨晚就自诉肚子痛，我们给她检查了宫口，跟她说过要等宫颈开全之后才能生产。今天早上我们是七点二十分左右听到杨母的声音，检查之后发现可以生产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就把产妇推进了产房。产妇生产过程十分顺利，不过一小时就诞下了这个女孩，之后我们替产妇收拾了一下，还给孩子穿了襁褓，这才出产房。”
比起杨母，医院那方的时间点更明晰。
公安队长继续追问：“你们在产房里的时候产妇还醒着吗？”
两个护士互相看了眼，实话实话：“产妇生完孩子就晕过去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母女平安。”
公安看向杨母和杨凯：“你们为什么认定这胎是男孩？”
杨母和杨凯这会儿聪明了，两个人面面相觑，知道不能明说，现在计划生育管得严，明面上还是不让查性别的，而且杨凯还是公职人员。
杨母嗫嚅道：“反正就是知道了嘛。”
公安队长面色一肃：“老实回话！”
杨母咬了咬下唇，知道瞒不过去：“我们之前去海城下面的东安县医院查出来的。”
“打电话联系东安县那边的同志，让他们帮忙查一下，有没有那么一回事，诊断结果有没有问题。”公安队长回头吩咐下属。
“好，我马上去。”一个浓眉的公安应道。
等结果期间，一行人都没有离开，还是站着僵持。
半小时之后，浓眉公安回来了。
“队长，东安县那边的同志去医院检查了，他们抓了一个医生，根据那个医生的口供，他之前的确检查过这位产妇腹中胎儿的性别，只不过当时查出来的就是女孩，只是他看这家人穿着打扮看上去家境不菲，知道说是男胎会有大红包，就撒了谎。”
那医生只短短接触了一小会的杨母，完全没想过看上去打扮不俗的杨母一家人那么别具一格、睚眦必报，他原本想着就算到时候生下来一个女孩，像他们这样的公职人员家庭也是不敢闹大，把自己私下查性别一事爆出来。
结果杨母不但对此深信不疑，对他们杨家三代单传是否是男孩一事格外执着。
她儿子是公职人员，只能生一胎，要是第一胎不是儿子，想要再生那可是要丢工作的！
结果哪里想得到，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个贪红包的无良医生骗了他们！
杨母闻言脸色变化无常，最后僵着一张脸喃喃：“怎么会是女孩……怎么可以是女孩！”
杨凯闻言也脸色难看得紧，甚至连病房里给自己生了孩子的妻子都没看一眼，转头抛下老母和妻子女儿就走了。
林苔瞠目结舌，这男人哪里还有刚来那天对妻子嘘寒问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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