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又往一楼跑了几次,什么也没发现。
那天傍晚一楼空空荡荡。但按理说在正常时间里一楼是有不少人的。
因为一楼有个小厅。在小厅里面设有各种模样的桌子,平常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偶尔安则走晚一点,还能看见一楼有不少人在小厅里面。
聊天的聊天,学习的学习。
一直到就餐时间快到时才相继离开。
安则明确的记得她那一天下去一楼只隔了大概六七分钟,往日里这时的一楼人很多,何至于一瞬间全部消失,甚至还包括走在她周围的学生。
她被困在一楼就像是被针对性地挑选了出来,然后又不可避免地遇见了守候在这里的怪物。
以及那个突然掉下来的男人。
当天他在掉下来时身上就已经浮现出尸斑,明显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安则本身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但见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认了。
血不像是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
安则踩着血较浅的地方走过去。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流了快一半厕所的血全部来自于蹲便器。
直到现在,那些连接着外面的坑位依旧在“咕噜咕噜”地朝外漫出黑红色的血。
不只是这一个地方,前面本来干干净净的厕所也开始朝外冒出一些浑浊的血水,堆积起来的血一直快漫到进入厕所的那个小台阶。
趁着血还没淹到脚面,安则快速退到门口。
门外的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位于两边的门框还淅淅沥沥地往下渗着红色血液。这些血染在帘子上,短短功夫,帘子上面就被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鲜血覆盖了。
安则拿着手里的拖把,把帘子往两边一扒拉,快速窜了出去。
“啪……”帘子在后面重新搭上。
安则出来时没留意外面,差点一头撞上外面那张几乎贴在帘子上的脸。那脸“咔擦”一声扭成90度,眼珠子斜斜地盯着她。
往后面退就又要进去了,她往旁边避开这张脸。
凑上来的是个外班学生,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生。
“你在里面……”
“你在里面……”
几人围着安则慢慢逼近,看这架势明显是打算把安则逼进去。
“请让一下。”
几人充耳不闻,呈包围圈把安则死死围在里面。
离安则最近的那人几乎都要贴她身上了,安则面无表情,一把拨开他。
那人被拨开还原地退了几步才站稳。
站稳第一件事不是质问,而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直挺挺地逼了上来:“进去……”
但是他们围的人此时早已经借着他刚刚退开的出口上了顶楼。
安则去顶楼拿东西,一转头一张脸几乎要贴到她脖子上。
安则往旁边退开,结果旁边也有人。
不只是旁边,除了她面前的扶手,其他地方全部是人。
或者说,“人”。
现在这些家伙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人了。
一张张血盆大口朝着中间的安则铺天盖地地咬过来。
安则随手把刚刚擦了扶手的帕子塞进一个人嘴里,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提着桶飞快地跑下楼。
后面几个“人”穷追不舍,安则回头看了一眼。
这哪还算人。刚刚感觉还有个人样的他们现在整个头已经没有了所有毛发,一张巨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