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

他心里生出点莫名的情绪来,不等他自己弄清楚那是什么,正探头探脑看江瑜珠热闹的姨娘们就发现了他,纷纷推开门走了出来。

“爷来了?!”

周渡脸一沉,他果然是不喜欢这溪兰苑里的女人的。

眼看着众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请安,他眉头拧的越发厉害,视线却不自觉又落在了江瑜珠的窗户上,随即一怔。

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窗户,已经完全瞧不见人影了。

这是因为挨罚,记恨自己了?

然而江瑜珠的窗户其实并没有完全关上,仍旧是留着一条小缝的,只是她能瞧见外头,外头的人却瞧不见她。

其实周渡白天来溪兰苑的时候很少,江瑜珠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似乎也只有前几天因为白郁宁过来的那几回。

今天又是为了她吗?

她心里其实不好奇,也懒得想,只是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只可惜周渡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很快就跟着薛姨娘去了她的屋子。

等人都散了,院子彻底安静下来,江瑜珠这才再次将窗户打开,一抬眼,却瞧见周渡竟然还站在院子里。

他不是去了薛姨娘的屋子?又是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以往江瑜珠只当他不待见自己,才懒得和自己说话,原来旁人也是这种待遇……

大概是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白郁宁了,到了她们这里,才只剩了不耐烦和冷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对方并没有瞧见她,自顾自站在院子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瞧着很紧绷。

江瑜珠也没动弹,虽然很想关窗,却又怕惊动他,只好僵着不动,直到周渡抬脚出了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周渡没瞧见她真是太好了,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想见他。

所以,人就这么走了,真好。

她彻底放松下来,翻开女戒开始慢吞吞的抄写,直到中午才抄了两页,瞧着还有些丑,她叹了口气:“还想着能快些抄完,好腾出时间来做些绣活呢……”

她要禁足一月,可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她那时候还在受罚,自然就不用出去见人,也就能和彩雀窝在屋子里吃吃东西,说说闲话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心里有些高兴,冷不丁听见外头什么东西打翻的动静,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彩雀,只是这丫头看着……怎么像是在哭?

江瑜珠愣了一下,连忙搁下毛笔,抬脚走到了门边,她本意是想出去拉着彩雀看看的,可一抬脚就瞧见了门板上贴着的封条,只好将脚收了回来。

她有些急:“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撸了撸袖子,随即就被呼啸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只好又把袖子放下来。

彩雀还想瞒她,抬手擦了下眼睛才扭过头来:“哪哭了……我就没注意被风吹了眼睛……好端端地,我哭什么……”

然而她又不肯往江瑜珠跟前凑,于是这话就变得很没有说服力。

江瑜珠叹了口气:“我现在是做不了什么,可咱们可以先攒着,等我解禁了,咱们到时候一起去找她算账。”

彩雀抿紧了嘴唇没吭声,江瑜珠有些无奈:“你先过来,我拿冷水给你敷敷眼睛,这都快肿起来了。”

彩雀还嘴硬:“就是揉的……”

江瑜珠也不和她争论这个,配合的点了点头:“揉的揉的……过来我看看。”

彩雀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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