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端着一碗热粥,跟着前面之人,走街转巷,来到一处破旧的院子之中。
院门早已腐烂,院墙也有些破烂。
走到门口,前面之人回身道:“张郡守,跟了在下一路,还请入房一叙。”
张则看着此人一身破旧衣衫,但却身正气威,微微一笑,“打扰了!”
张则说完,端着碗走了进来,
进入房间后,两人跪坐在仅有的一张案几上静静的喝着粥,
谁都没有说话,
张则看着此人,住在最破旧的庭院,房间中是最简朴的摆设,身上穿的是最平凡的衣服。
但是仍然遮不住此人身上的超脱之气。
就算只是喝一碗粥,都遵循着“孔子所言的食不言寝不语。”
把空碗放好以后,回到案几边,管宁问道:“不知张郡守此来所谓何事?”
“我也不知道,心中没有想好,只是看到幼安兄在领热粥,便想与幼安兄聊聊。
可是,真的与幼安兄相见以后,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聊起。”张则摇着头,有些惆怅道,
“奥,张郡守真是妙人!”管宁看着张则笑道,
张则看着管宁,说道:“当初奉孝把幼安君请来此处,我的第一反应是高兴,第二反应却是苦恼。
我苦恼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幼安君!”
“张郡守,我应该还没同意归于你的麾下吧!”管宁看着张则笑道,
可是,张则好像没有听到管宁的话一样,继续自言自语道,
“幼安湖海士,气香秋空云。
远目隘九州,谁识中领军。
真命寒柏独,逸气崇兰熏。
超遥首阳山,夫子犹二君。
幼安君是隐士,是真正的超脱之人,当初幼安君来桂阳以后,我明知道你会拒绝,但还是赐下了许多金银钱财,锦衣布匹,豪宅美眷,
没有办法,你是隐士,我是凡俗之人,我的所行所事,不能随心所意,还要做给别人看。”
管宁听到张则的话后,由刚才的嬉笑之态,慢慢的变得有些肃正,
“多谢夸赞,而且张郡守之言,句句肺腑,真性情待人,幼安受教了。”
“无妨,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对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
至于,你刚才所言,没有答应入我麾下,那我也说一句,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问题在我这里真的不是一个问题,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从来没有想要把你收入麾下的想法。”
管宁看了张则一会后,说道:“幼安相信张郡守之言。
而且郡守寥寥数言,却好像说出了幼安的心里话。
真可为知己之人,
而且郡守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便没有必要骗我。”
“如今,郡守说出了心里话,幼安心中也有一问,”
“当初,奉孝言说子云君知人善用,爱慕百姓,当有大才,心中之意,必然是想让子云君收我入麾下,辅佐你,但你为何没有一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