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面传来的喧嚣之声,管宁心中毫无波澜,双膝工整的跪坐在席上,手捧书简照常读书。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管宁有些不解,此时谁会来呢?
轻轻放下竹简后,管宁打开门,便发现门外站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郭嘉也在同一时间观察着管宁,年近三十,身高八尺,美须秀眉,有些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打扰了,在下颍川郭奉孝”郭嘉拱手道,
管宁也行了一礼,“在下管幼安,”
“能否入室一叙!”郭嘉示意道,
“请……”
管宁邀请郭嘉坐下以后,疑惑的问道:“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听闻袁本初设宴款待此地的名仕,有数百名学士前往,在下才疏学浅,无缘相去,所以特来找一位名仕,抱怨一下。”郭嘉笑道,
管宁心中一乐,这样嘲讽自己的人还真不多,若是有,那此人不是傻子,便是大才,
不过管宁表面还是微笑道,“阁下言重了,被蔡公称为是好友之人,怎么会没有资格前往。”
很明显,郭嘉的名字他已经听过,名士圈子中的消息传播的可是很快的。
郭嘉摇了摇头,“阁下也说了,因为是蔡公的好友,才有资格前往,这并不是自己所取的资格,怎么好意思去呢?”
“那只是阁下故意不显露才能的原因吧!”管宁道,
“或许吧,幼安兄呢?”郭嘉反问道,“幼安兄之才,世人皆知,龙头华子鱼去了,为何阁下没有参加宴会呢?”
“在下才学也是浅显,不当去。”
“是么,若说阁下才疏学浅,不知让多少人汗颜呀!此话若传出去,袁本初招待的宾客不知有多少要惭愧的离席了。”
“额!”管宁心想眼前这位少年,言词好犀利,
郭嘉又继续说道:“我曾经听古人言,如果不想说实话,就不要说话,阁下认为这句话怎么样?”
管宁想了一下,说道:“古人之言,总有一些道理。”
郭嘉笑道:“是么,宦官势大,陛下乱政,百姓不安,满朝公卿,谁人为君,几人为民,
如今天下动乱,各地叛乱不止,对此不知幼安兄有何见解?”
“额!”这样的话,只能在心里说,谁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一记暴击,这让管宁怎么回答呢?
“山野之民,不论朝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是呀,千金富贵,王侯将相,世人所愿得之。”这是郭嘉感慨道,“天下动乱,百姓凄苦,凡议论者,借与取名也,”
虽然管宁胸腹诗书,但还是没有跟上郭嘉的思路,到了现在也不知道郭嘉想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管宁现在非常确定,眼前这位少年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出言便是讽刺朝政,却又非常鄙夷那些讽刺朝政之人,看似矛盾,实则颇为聪明。
此人不好对付,管宁不由打起了精神,心中不禁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应付。
郭嘉看着管宁的样子,心中一笑,事情差不多成功了一半。
随后说道:“天下之才,莫有两种,一种乃是出仕入局,踏入这纷乱的天下之中,如局中之棋子,或纵横捭阖,或收官取子,亦或一子落,胜负既分,如龙之睛,
另外一种便是,隐居首阳,志高守节,守自身之律,看天下风云变幻。
不知道幼安兄将来会选择哪种?”
管宁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