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田野里,大部分的人家今年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了,田野里一片空旷,那时的农村还有人家保留着把麦秸杆拉回去堆积起来留待后面当燃料的习惯,田地里乱烧麦秸秆的问题还不太多。在靠近田野的一块荒废的地里,路南,陈泉他们正鼓捣着一堆锅碗瓢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还系着一只膘肥体壮的老母鸡。
陈泉说,“路南,我们在这野炊没事吧。”
“没事的,我们好了再给他恢复原样就行了,不过要小心点火。”
周末,路南叫上了陈泉、项前、沈流、韦源,又让他们把袁静、吴元、杨琪约了过来,然后和孟书说一起去他们乡下的田野里野炊。路南的父母是那个年代的民办教师,后来过了好多年慢慢跟着政策转正了,所以其实路南虽然生长在这里,但是对田野生活其实也并不太熟悉,但是小时候自己的小叔偶尔会带他来玩,在年少的他心里留下了不少欢快的记忆。
路南的一个姨奶就住在田野附近,路南去他家借了许多锅碗瓢盆,还要了一只母鸡,路南并不清楚一只母鸡的市场价格,也明白姨奶也不太可能问自己要钱,所以干脆路南提前准备了两箱牛奶和营养品,算是以物易物,也算是表点对长辈的心意。
路南走到孟书旁边说,“孟书你肯定没杀过鸡吧,今天给你个机会,减减压,这只老母鸡归你了。”说完递给了孟书一把菜刀。
孟书犹疑地接过菜刀,陈泉他们都围了过来看热闹。韦源说,“这里应该很多人没杀过鸡,你们要不要也来体验下。”袁静、杨琪他们赶紧都跑开了,只有吴元还站在陈泉边上看着。
孟书拿着菜刀蹲在了老母鸡的旁边,路南鼓励着她,“我帮你倒提着它的腿,你直接抹它脖子就行。”其实路南有点虚,他也只看过人家杀鸡,但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路南抓着鸡,孟书闭着眼睛头转向一边,抓着鸡翅膀,刀慢慢地靠近鸡脖子,一刀下去,鸡奋力地挣扎着,有些什么东西飞入了路南的眼睛,路南一个没抓紧,母鸡飞身而出。这时他们才发现地上的碗里一滴血都没有,刚才一刀估计只是给母鸡理了个发。
挣脱的母鸡飞入田野,在空旷的田间飞奔,孟书犹豫间,陈泉已经笑的直不起腰,“孟书,上啊。我们傍晚吃鸡喝汤还是吃糠咽菜就靠你了。”孟书听完,拿起菜刀就朝着母鸡冲去,路南赶紧也从另一个方向向母鸡围去。孟书追着母鸡,提着菜刀在田埂间奔跑,路南看着怎么都觉得很违和,不过奔跑跳跃间总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其他人也跟上帮忙慢慢把母鸡包围在一个小包围圈里。
韦源喊道,“路南,你手滑放跑的,你亲手抓回来。”路南一狠心,不能怂,一个前冲,预判了母鸡的走位,提起了母鸡的翅膀。 沈流也叫道,“快快,孟书这次你不能轻饶了它,路南你还来提着鸡,再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再不成功,好多对等着呢。”说完,沈流看了看其他人,项前、韦源他们嬉笑打闹着,而吴元、陈泉则很安静,还在看着孟书,孟书又一次提起了刀,终于这只悲惨的母鸡再又痛苦地吃了几刀后,不动了。
地上的锅已经架起,水也放好了。路南已经带来了些柴火,又找了些干燥的麦秸秆,树叶助燃,很快火就升起来了,把柴火架在下面,吴元和袁静处理好了母鸡,吴元对项前和袁静说待会水烧差不多了把鸡放进去,加点八角啊什么的调料,然后只需要照看着点火就可以了。
沈流说,“我们找点什么事做吧,老母鸡要炖好一会才好。”
“这个天放风筝多好啊,而且这里这么空旷,也没有电线杆,可惜我们没带风筝。”韦源说。
“我们可以自己做啊,小的时候我们都是用报纸,竹子或者树条,浆糊做的一样可以飞的很高,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