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有时确实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第二天下午回宫,徐舒卿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瘫在床上,思考男女完事儿后状态的差距。别说她不知道,她之前可是看到宣化帝神情气爽地出去巡视了。
她大胆猜想,可能宣化帝是熟能生巧。经历的多了,掌握了关窍,因此并不费力?
她虽不晓医理,但也知道那事做的过多,于健康无益。想想宣化帝的女人个数,徐舒卿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小人:因为做的次数太多,担心被嫔妃嫌弃与嘲笑,于是私底下偷偷练习技巧,强身健体。
向你致敬!默默努力的陛下。
她胡思乱想着,快乐地错过了早膳,以至于回宫的路上,一直用手托着腮,悲惨地(自认为)凝望车顶。
宣化帝实在看不下去。他发散思维,想着回宫后若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只怕会以为自己光让她干活儿不给饭吃。那么以后的春耕,估计更没有人愿意来。
为了稳住这位种地的小帮手,他决定大发慈悲,给她买些吃食。
“别杵着了,朕许你在路上挑些吃食。”
“嗯?”徐舒卿一下就活了。她的眼神从车顶转到了宣化帝,目光中带着“你是个好人”的赞叹。
“说吧,吃什么,朕叫人去买。”
还能点菜!徐舒卿惊喜异常。
她舔舔嘴唇,只思索了半晌,就飞快地报菜名。
“昆西巷口的周记扁食,来一碗,多加虾皮和芫荽。”汤汤水水的,不好带回去。她在路上就把它们全部消灭喽。
“隔壁老罗酥饼,来上。”徐舒卿掰掰手指头计算“来十五个。”她估算自己和身边人的食量,算出了这个数字。
真不客气。
宣化帝感叹。
“还能再要点吃的吗?”徐舒卿可怜巴巴地发问。
“只要你能吃下去。”宣化帝笑笑。
“奥。”徐舒卿放心了。
“和玉斋的广寒糕,来五份儿。”
“还有棋子烧饼,每种味道称个三斤。”棋子烧饼,壮如棋子大小,内馅有蜜红豆、桂花酿和梅菜馅儿,一口一个,多少都不嫌多。
“烤鸭能来一只吗?”
宣化帝默默点头。
他可一样儿都没吃过。
他默默定下来去她那里蹭晚饭的计划,休想独吞!
“最好让他片好,双份春饼双份酱。”
徐舒卿摸出自己的小荷包,拿出来个小金豆,递给了宣化帝。“陛下,叫他们拿这个去买吧。”
莹白的手心中,一颗金灿灿的小豆子静静躺着。
但宣化帝岂是那种需要女人付钱的穷酸男人。他看都不看那粒小金豆,豪气地说“随便买。”仿佛买的不是几样吃食,而是承包了几条街。
“陛下阔气。”徐舒卿恭维道,不用自己花钱,多说几句好话又不亏。
“夸得用心些。”
即使那些吃的可能会被自己分去一半,也不妨碍宣化帝的大爷之心。
“陛下的胸襟,比烤全羊还要广阔。”徐舒卿另辟蹊径,将吃食与夸人完美结合,既接地气又有烟火气。差点让宣化帝呛着。
在外头驾车的李福安努力憋笑,同时又拉长耳朵,不想错过车厢里任何一句话。
徐舒卿却不管他的反应,烤全羊打头,点燃了她夸人的欲望。
“陛下的心灵,比刚挤出的牛奶还要纯粹!”
“陛下的品行,比天山上的雪莲还要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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