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这侯夫人不做也罢,”沈氏名唤清安,本就是定国公出来的嫡女,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女子,“那便和离,横竖我父亲与哥哥们养得起我们,更比你护得住我们!”她如何不恨?到现在只恨自己识人不清。当初见秦渊少年英才,从自己父亲老平远侯秦连手中接下来秦家军,在北疆戍边安乱,年纪轻轻靠自己拼下了征北将军这样的名号,圣上颇为倚重便干脆将这平远侯的位置也一并赏了他,在这偌大的京城站稳了脚跟,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都纷纷芳心暗许,最后让她占得了这个优秀的男人。到现在,哪还有什么优秀可言,在她看来不过是窝囊无用的男人一个!
“阿砚,”沈氏不复往日的柔和,“背好你妹妹,我们走!”说罢头也不回就往外去。
“清安!”秦渊这才回过神来,“别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墨儿的!”“想办法想办法…你觉得你这话我还会信吗?”沈清安不由得冷笑出声,“你若是有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的决心,就应该在一开始就制止你那惯会做样子的母亲和你那心如蛇蝎的好大哥!莫要再如此假惺惺!”
说罢,她又看向已经迎上来的连妈妈,“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的四周都已经用厚实的油布封过,褥子也挑的松软厚实的,保管不会让小姐在路途再受苦。”
“阿砚,走吧。”沈氏已经不屑再多说一句,自顾自往外走去。
秦子砚背着自己的妹妹,旁边的行雾行云早进来服侍自家小姐收拾,而后紧紧跟着,替她掖好了大氅的边边角角,也走了出去。短短一时间,原本拥挤的房间就只剩下了秦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