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什么意思?”宸妃看着匍匐在地的高景睿,眼神中仿佛能射出利剑,刺穿高景睿。

“够了,宸妃,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只能打断医治,有什么话,去外面说。”皇后一挥袖袍,指示身边女官去扶高景睿,自己则对着乾元帝行礼。

乾元帝被高景持吵得头疼,嗯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宸妃转而倾身上前,替已经痛晕过去的高景持拭汗“务必给本宫医治好二皇子,否则本宫定要你人头。”

说完,瞧也不瞧猛擦汗的许医官,搭着陪侍女官手,撑着起身,去向外间。

宸妃踏入外间,就看见乾元帝正在饮茶,丝毫没有伤感之情,藏于袖中的手,猛然攥紧,狠狠刺激了自己一下。

也是,高景持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位,乾元帝对他平日里也无甚关心,今日,能陪着在里间呆了那么久,已是耗尽耐心了。真正关系景持的只有自己一个,皇后、高景睿,这宫中其余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宸妃卸下面上悲愤之情,缓缓进入殿中。殊不知,刚才的神情,稳稳落在皇后眼里。

乾元帝是什么性子?皇后与他相伴三十余载,早已摸清楚了。自私,薄情,利己。

宫内众多皇子公主,乾元帝从没有对谁上过心,能让乾元帝放在心上的,只有那些艳丽年轻的妃嫔而已。

一旦容颜不在,前一刻还沉浸在乾元帝的温柔乡中,下一秒,也许这辈子就要老死宫内了。

皇后不自觉抚摸了下脸庞,眼底凄凉之色,转瞬即逝。

她可是皇后,那些无子的妃嫔怎么能和她比?乾元帝的心从她不在年轻的那刻起,已经离去,如今都过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好伤感的,可笑得是,聪明如宸妃,竟不懂帝王的心。

“宸妃,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乾元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圣上,景持坠马,绝不是偶然。”宸妃一脸决然,直挺挺跪下。

“圣上也知道,景持自知圣上爱马,平日里御马技术不差,怎么会好端端坠马?臣妾接到消息,立即控制了养马司的人,询问情况。”宸妃话术一转,直面高景睿。

“大皇子应该清楚吧,养马司的人御马自有一套,其中就包含了给马匹定时喂养青皮、麝香、紫苏、人参等药材,使得马匹精力充沛,而那一日的马,根本不能让人驾驭,否则会使马匹躁郁不安。而臣妾得知,大皇子训马已有十几日,怎么连这般重要的消息都不告知景持呢?”宸妃言语犀利,话中夹杂着对高景睿的质问。

“父皇,儿臣的确知晓此事,可具体日子还是要看养马司的人啊。且儿臣已让人提前告知二弟,今日儿臣要出宫一趟,让二弟一定要等儿臣。儿臣知道此马不好驾驭,特意提醒了二弟的,哪成想,还是出了问题。宸妃娘娘,您可以怪儿臣疏忽大意,怎么能随意揣测儿臣蓄意呢?”高景睿在宸妃控诉他时,也跪倒在殿中,句句为自己分辨。

若乾元帝不信,大可去询问宫人,而他昨日确实让人叮嘱高景持,是高景持自己不听劝。

高景睿丝毫不见慌乱,任由宸妃阴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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